秋日,风刮得他很冷。
到场以后他见到那对抱在一起哭泣的母子,宇文槐北已经十六岁,到场的时候甚至还穿着校服。那个女人站在父亲的棺材边掩面哭泣,看见宇文耀灼来之后急忙把宇文槐北往自己身后藏。
“小灼…你父亲他……”女人还没说几句话就又开始哭起来,而站在一旁的宇文槐北也默默流着眼泪,好像格格不入的是他这个急匆匆敢来听遗嘱的人。他没有感受到什么悲伤,看着那对母子他也没有什么想要询问的,只是问了问一旁的管家。
“遗嘱什么时候开始嘱咐?”宇文耀灼看着手机上面的时间,问着。
“人到齐后我会开始颁布……宇文淮先生,您终于来了。”管家没有抬眼地看着手上拿着的文件,准备了些许之后才站到台子上宣读起来。
宇文淮进门的时候还有些不自然,他已经很久没有再了解过他原本家里的事情,今天突然被告知曾经的父亲遗世他也没有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更多的是不甘心。而刚进来就碰见了他的弟弟宇文耀灼,小灼的变化很大,长相完全摆脱了以往的稚嫩,完全蜕变成一副成熟模样。
宇文耀灼看见宇文淮的那一瞬间,心脏说不出来的苦涩被打翻在地,流淌在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宇文淮已经不同于曾经的那个拘谨的少年,留着微长的狼尾,一袭风衣就再次撞进了宇文耀灼的世界里。他死死地伸手握住宇文淮的手腕,却不小心碰到对方有些厌恶的眼神。
“小灼?”宇文淮被他握住手腕有些痛,对于眼前这个他曾经珍爱的人重逢时的惊叹。“好久不见。”
宇文淮并没有什么底气去和宇文耀灼说话,他更想听完遗嘱立马离开这个地方,但看见宇文耀灼之后他就想留在这里久一点。他已经没有父亲再去阻碍他寻求内心所想,但他就是不敢迈出那一步去。
“嗯。”宇文耀灼知道自己这样有些不礼貌,在看见对方眼神后就立马松开了手,略带歉意地说。“抱歉。”
“接下来我宣读的是宇文成的遗嘱,将宇文成名下公司所拥有股份百分之八十给长子宇文耀灼,百分之十二给宇文淮,百分之八给宇文槐北及其亲母。名下房产满城别墅留给宇文淮,京城地产给宇文耀灼,江南地产给宇文耀灼……”
遗嘱中大部分财产留给了宇文耀灼,剩下的都给了宇文淮,而宇文槐北和他的母亲只有一些公司的股份,但也绝不算少,能够让宇文槐北以后不愁吃穿。女人在听完遗嘱之后就联系了火葬场,带着宇文槐北离开了。
现场只留下了在梳理文件的管家,以及宇文耀灼和他的哥哥宇文淮。
“回家吗?”
不知道是他们俩谁说的话,只是他们心有灵犀地回到了满城的别墅里,面对着久违的家,宇文耀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略矮的宇文淮心中说不出的感觉。
他想伸出手,想触碰一下对方是不是还存活着的时候,宇文淮已经被他的双手掐住了脖子,渐渐地呼吸困难起来。
“松…松开,松开!”宇文淮挣扎着用手扒拉着对方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对方还真的乖乖听话起来松开。他恢复了呼吸拼命地喘着气,因为急还呛了几下。而在他缓神的时候宇文耀灼突然将他摁到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