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飞定定地看着她。
“说你两句也不行？”明钰叹了口气，“冀月尚氏的人，几乎死绝了。”
“尚千黛的确是冀月王室，但很早就来了北炎，那时候，她还不是细作。”
“尚旭瑾的父亲是文帝在外的子嗣，到成年才认祖归宗，却是继承皇位的人，不仅让尚千黛的父亲成了笑话，还赶尽杀绝。”
“尚旭瑾继位后，和已经成了老皇帝亲信的尚千黛取得联系，意图谋害老皇帝，虽然二人目的相同，互相合作，但尚千黛并不承认他的身份，所以才说名不正言不顺。可惜，老皇帝没死，他二人却没了性命。”
“……”
明钰一歪头：“说完了，你还想听什么。”
“你的所作所为，都是陛下的授意？”
“你猜。”
“不猜。”
“不猜算了，反正要不了几天，我们就能回北炎了，刘澍会扮成我的暗卫一起回去。”
想来明钰早就知道他已经醒了，他也不再装迷糊：“新上任的小皇帝能同意你去？”
“他不成事，不同意又能怎么样，不还是得承我这份情。”
明钰顿了一下。
“你不想我回去吗？”
“没有。”
“我给你下毒，害你父亲丧命，你不想我回去也是正常的吧，还是说他只是你的养父，没有多少感情，所以不在乎？”
“那是我父亲。”
“这样，你回去给老皇帝说，你留在大凉是为了获取我的信任，他就不会怀疑你，还能和你一起报复我。”
“明钰！”泉飞觉得她有点不正常了。
“……老皇帝才不会希望我过得好好的，你等着吧，看他是怎么迎接我这个长公主的。”
“还有，”她缓缓离开偏殿，“你真没出息。”
待明钰的身影消失许久，刘澍从窗外翻进来。
“怎么样，这下你该决定好了吧。”
任凭贺自煦再怎么闹，终归因为没有实权阻止不了明钰去北炎“和亲”，在前一晚，明钰还特意去找他谈心。
“我是去北炎，不是去送死。”
“长姐，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说什么了？”
“……”
只听明钰一声叹息：“若是没有尚旭瑾就好了，不过，只是拒绝了北炎的盟约，我已经表示歉意了，北炎皇帝不会这么小心眼的。
还有，你跟着孙大人好好学，我才能真的放心留在北炎。”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嗯？什么？”
“既然决定了，我就不会只享受荣华富贵，长姐执意前往北炎，为什么不肯信我可以做一个合格的君主，难道是从未将我当做可信任的人么。”
“自煦。”
贺自煦闭了嘴。
“我知道你可以，但我是大凉的长公主，不能只享受尊荣，我总要为大凉做些什么吧。我既认了你做我的弟弟，怎么会不相信你呢，更何况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啊。”
明钰走近，将他圈在怀里，一声声安抚着他。
结果已定，如何更改，贺自煦将额头靠在明钰肩上，一言不发。
“好了，我们都该休息了，你也不想明天早上不能送我吧，那以后可要很久才能再见一面了。”
“长姐真的认为……”她还能回来吗？
“不要想了，我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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