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我没有不舍得！”贺自煦站起来瞪了眼明钰，余光才见一抹黑影，还没怎么注意，明钰就抢先一步。
“没有就好，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让太医院抓紧弄醒泉副使，不过是吸入些浓烟也能昏迷这么久。”
“是。”
被抢话后，贺自煦再也没法忽略那抹黑了，他转头仔细打量了刘澍：“你是什么人？居然敢打断我的话，怎么从未见过你。”
“是我的人，平常不露面的，你自然没见过。”
明钰先把刘澍赶走了：“你去，把泉副使‘叫’醒。”
刘澍装装样子行礼，退出去了。
他也确实去见泉飞了。
泉飞还是被安排在偏殿，只是除了一日来三次照顾饮食的侍从，就没有人来了，偏殿北面有个小院可连接明钰的正殿，刘澍才走到小院，就见本该昏迷的泉飞在院里踱步。
“你不是昏迷？”
“什么昏迷，我早就醒了。”
“她知道？”
“应该不知道。”
“原来你们不是串通好的啊。”
泉飞没回话，刘澍一扯嘴角，换了话题：“你觉得，你回去之后太子还会不会继续用你。”
“不会，殿下不清楚她的身份，只会怀疑我，再说我也不适合留在宫里了，自己活着就不错了，如何保护主子的安危。”
“诶，你跟着她多好，而且不愁生计。”
“废一条胳膊的条件，你要吗？”
“哪天厌倦了就要了。”
“你还是这样啊。”
刘澍看着他，从他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实在是忍不住：“你到底怎么想的？要不要报复一下。”
“……不知道。”
“不管怎么说，确实是她动的手，尚旭瑾死了没办法，只剩她了。”
“你……”泉飞皱着眉看他，“你既然奉命将人带回去，怎么不管死活。”
“这又不是我的意思。”
“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个嘛，你还不走啊，有人来了。”
泉飞一惊，也顾不上刘澍话里什么意思了，转身快步离开了。瞧着泉飞早就没影了，身后才传来声音。
“长姐交代你事情，在这里发什么呆。”
贺自煦想着问问刘澍这个人，谁知走到半路就遇见了，就看着泉飞所在的偏殿不动，这才问这一句，没想到刘澍意思意思点了个头走了，一点规矩都不遵。
“你，你放肆！”
回应他的只有刘澍在转弯处消失的衣角。
“……”
等他回去后却被告知明钰出去散心了，小孩儿没地方撒野，自己给自己关寝殿生闷气。
夜深，明钰无声无息站在泉飞床前，就这样盯着他，泉飞已经知道是明钰，还是闭着眼装昏迷。
“泉飞，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早就知道你醒了，你在逃避什么？”
长久的沉默。
正当明钰后退一步打算走的时候，泉飞出声了。
“尚旭瑾真的死了吗？”
“死了，你不是亲眼看见的吗？我可是确认他死的不能再死了才背着你逃出来的，结果你就多吸那两口烟就不行了，身体素质也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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