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卫生,三人坐在椅子上休息。
蒲一永:“何姐,怎么不见你先生?”
何姐放下刻刀,挤出勉强的微笑,却仍然掩盖不住脸上的悲伤:“其实我们分开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先生一直反对我做娃娃,他觉得很残忍,但我觉得是个希望,因为这个我们常常吵架,见到彼此变得更痛苦,像现在这样见不到面反而比较好,而且如果哪一天谢何安回来的话,不论是家里还是这里,都至少有一个人在等门,这也是为什么我会一个人住在这里的原因。”
“其实,我也有事想要问你。”何姐目不转睛地看着蒲一永,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什么事?”蒲一永身体前倾。
“我想听听......你觉得我做的娃娃如何。”
蒲一永面露难色:“我从小到大只喜欢看漫画,对娃娃没兴趣,你问他。”
蒲一永直接把难题推给曹光砚:“他小时候没什么朋友都是跟娃娃办家家酒,所以会比较有研究。”
曹光砚蹙眉拒绝,蒲一永这家伙就会给自己乱扣帽子:“何姐,不要听他毫无根据的语无伦次。不过,虽然我对娃娃没有研究,但那个娃娃十分逼真,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让我想起了当班长时的同桌。”
“当班长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蒲一永看不惯曹光砚学霸的样子。
“那你呢?”何姐问。
蒲一永迫不及待回答:“我当过一次体育部长。”
顾莳能看出何姐眼里快要实质化的无奈,一人送了一掌。
两人捂着后脑勺,齐齐说了句:干嘛。
顾莳:“何姐在说娃娃,谁问你们当过什么?”
蒲一永:“那个娃娃十分逼真,第一次看到的时候我想起我高中班上的女生。”
顾莳握紧拳头:“蒲一永,我麻烦你动点脑子。”
蒲一永的眼神清澈如水,透露着单蠢,不,是单纯:“我有动啊,又说我......”
何姐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可以画给我看吗?”
“画什么?”
“娃娃。”
顾莳握住蒲一永的手腕,止住他落笔的动作,笑着对何姐讲:“抱歉,何姐,阿蒲的手刚刚受伤了。”
蒲一永疑惑地看向顾莳:“我......”
顾莳手一用力,感受到眼神压制,蒲一永即将脱口的哀嚎被堵在嘴里。
“对...何姐,我刚才手有不小心扭到。”蒲一永握着手腕故作痛苦。
何姐的双手在身前交握,互搓的双手泄露了那份慌乱,她能看出顾莳不想让蒲一永给她画娃娃。
突然,一阵铃声打破了沉默,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蒲一永挂断电话。
“陈楮英找。”
三人离开何姐的店,直接去了警局会议室。
陈楮英开门见山:“我今天见到了赵百嗣,还有何姐的先生谢辉。”
蒲一永:“何姐的先生也来了?”
陈楮英:“对,根据她先生的说法,当初他很反对何守堂做那个娃娃,两个人常为这件事情大吵。”
曹光砚:“我们刚刚也听何姐说过了。”
陈楮英:“做出来就算了,谢辉一直不让她把娃娃放在橱窗让路人指指点点当奇闻轶事看,后来太太顾及到先生的感受所以收起来了。”
陈楮英:“但一个礼拜前,赵百嗣跑业务的时候看到又被摆出来,一生气就告诉谢辉了。”
蒲一永:“干他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