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楮英耸耸肩:“赵百嗣说他们家发生这种情况他也很难过,但是把女儿做成娃娃这种事,他也认为太病态了,纯粹替朋友打抱不平。”
曹光砚:“所以我的娃娃才会看到赵百嗣表情可怕地看着他。”
顾莳疑惑地盯着曹光砚:“什么我的娃娃?”
曹光砚迅速低下头,手不自然地抚弄着袖口,一副心虚的样子。
蒲一永一副我正在动脑思考的样子:“只是看到娃娃被摆出来,那个姓赵的有必要那么气吗?我还是觉得干他屁事。”
陈楮英很是赞同蒲一永的说法:“对啊,我也是这样问赵百嗣。”
曹光砚眨着他大学生清澈的双眼:“你也问他关你屁事吗?”
陈楮英嗤笑道:“我又不是他,我很婉转啦。”
她的婉转就是:干你什么事啊。
......
陈楮英接着讲:“赵百嗣说谢辉在工作上给了他很多帮助,让他觉得有尊严,同时,赵百嗣的太太小美,也就是林静美,何守堂之前的员工,也是谢辉介绍的。”
“他们结婚了?”
“在绑票案后。”
“我还是觉得干他屁事。”蒲一永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没被说服。
陈楮英托着下巴:“其实我也觉得哪里有点怪,说不上来。”
顾莳打了个响指:“怪就说明有问题,但可以确定何姐没有作案嫌疑。”
“你怎么知道?”
“她周身很干净。”顾莳没有在何姐身上看到红色的光,这就证明何姐是个好人。
陈楮英显然不懂顾莳的逻辑:“难道犯人很脏?”
对命理师来讲,他们可以见到许多常人见不到的东西,比如命理线(能看到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片段),比如气运(红光是身上带有命案,金光则是有大善大福之人,灰光则是疾病缠身,黑光代表死亡将至......)
陈楮英翻出一张照片,推到曹光砚面前下命令:“这是林静美的女儿林欣,现在高三,你去搭讪。”
“啊?为什么?”曹光砚张大了嘴巴,满是疑惑不解。
陈楮英拿出她多年来忽悠人的本事:“你比较帅啊。”
看向蒲一永:“然后你去林静美的店看看。”
蒲一永:“为什么?”
陈楮英:“你比较丑啊。”
目光又移向顾莳,犹豫一下:“你随意。”
会议室的门被打开,是所长领着他的一帮警员,没想到有人占着会议室,这人还是他们的一趴。
所长尴尬地举手示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转头让下属们去其他空房间:“会议室有人在用。”
所长趴在门边,带着【我在盯着你的,不要犯错】的眼神一点一点关门。
陈楮英尴尬得连头皮都变得紧绷,眼睛无处安放,招手让三人赶快闪。
强装淡定地从所长身边经过:“不好意思借过。”
蒲一永:“你也是警察,为什么不能用?”
“就因为我是警察才不方便,你想抗命是不是?”
所长在后面喊:“一趴。”
陈楮英从兜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地址塞给蒲一永。
蒲一永问:“为什么他老叫你一趴?”
“少啰嗦,走走走。”陈楮英转身归队。
“解释一下,一趴。”往常和蔼可亲的所长,现在在陈楮英眼里化成了会喷火的怪兽。
“报告所长,蒲一永来还杯子。”
“杯子呢?”
“他忘了带。”
蒲一永脑袋凑近,小声说:“我早就想问为什么叫她一趴,但每次都忘记。”
曹光砚也凑过来:“不知道,大概是智商吧。”
蒲一永“噗嗤”一笑。
顾莳推开两人的脑袋:“你有什么资格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