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一永拾起掉落在地的碎纸片。
杨宇看着他的字,“你怎么知道的?”
“知道什么?”
杨宇笑着摇头,也许只有这等心思纯良的人才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吧。
“这可以送我吗?”
“嗯,送你。”一副字而且,蒲一永就当是送出个送别礼,也算是留给杨宇一个念想。
“要载你回去吗?”陈楮英了却半桩案件,心情很爽。
杨宇拒绝道:“我想多留一下。”
在这个废弃工厂被销毁前,他还想在此回想一下和哥哥的点滴生活。
“不会是真的要把这里烧了吧?犯法哦。”陈楮英打趣道。
杨宇被自己之前的心直口快反击到,“放心吧,我不会。”
“你看到的那件事,我会查到底的。”
“谢谢你们。”
两个小弟骑机车离开,顾莳和蒲一永搭上了陈楮英的顺风警车。
蒲一永一上车就迫不及待问出口,“你刚刚说的什么事要查到底?”
陈楮英知道他会刨根问底,但没想到忍耐度能这么低,“杨宇跟我讲,他和哥哥出事那天有一个穿着白鞋,鞋上有爱心污渍的人出现,应该是当时工厂的社工,他以为那个人是在救哥哥,却没想到哥哥被那个人捂住鼻子和嘴巴,窒息而死,当时杨宇有跟警卫说过这件事,但他们都认为是杨宇意识不清产生记忆错乱,加上没有证据,案子只能往家暴方向查。”
蒲一永抱着胳膊生气,“这种人真是拉去五马分尸都不过分。”
顾莳拄着下巴,望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形形色色的人走在街边,谁又好谁又坏呢?
陈楮英把两人放到路口,赶回警局写报告。
还没走到楼下,顾莳头顶那根呆毛先竖了起来,右手迅速掐了个隐形符打过去。
“你干嘛?”蒲一永看着他那套奇怪的手法,还以为他受什么刺激。
顾莳尴尬地笑了笑,随便找个借口,做着伸展动作,“没事,我就锻炼锻炼身体,哈哈,哈哈哈。”
傻子都能看出顾莳不正常,更何况是蒲一永这个大傻子。
蒲一永学着顾莳的样子伸展四肢,从远处看就像两具正在行走的丧尸。
借着去曹爸家取东西的由头把蒲一永骗上楼。
顾莳招手叫来等在对面的五个小孩模样的执念,最大的不过16、7岁,最小的看上去也才5岁。
小孩们身上的皮肤像被什么东西吸得发皱发干,像晒干的橘子皮一样贴在它们的骨头上,手脚都细瘦无比,像是营养不良发育畸形的大头娃娃,脸白的像被抹上面粉,眼珠子在干瘪的脸上显得黑白分明又大的吓人,甚至有的执念胸腔大开,里面的脏器消失无踪。
顾莳蹙着眉头,一次来这么多执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从它们身上的痕迹不难看出都来自同一地方,看来又是个环环相扣的大案子。
咬破手指,在执念身上各花了一个安神符,暂时压制它们的怨气。
在安神符的作用下,执念的胸腔缓慢愈合,神情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