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取的就是这些东西？”蒲一永看着在沙发上排排坐的执念跟顾莳，一副审讯犯人的样子。
年纪小的执念根本控制不住怨气，见蒲一永一脸凶样，呲着牙作势要咬他。
蒲一永只感觉背后一凉，打了个寒颤，房间内的温度骤然降低。
顾莳伸手摸着它的脑袋顺毛，顺便灌入念力压制。
只有起雾的水杯才能证明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
“哪里弄的小孩，脾气这么臭？”蒲一永算是看懂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了。
顾莳没理他，领小孩进了一直上锁的客房，蒲一永趁着开关门的间隙，瞄到里面贴满了符纸。
这一刻，蒲一永才有点顾莳是个命理师的真实感，不然，凭他以前的样子，还真可能是个神棍。
房间内，顾莳盘膝坐在软垫上，双手搭上膝盖，一副风清道谷的高人做派，前提是忽略房间内的层层符纸，不然还真像在招魂。
“大的讲讲吧，从哪来的？”顾莳抬眸看着年龄最大的执念，眼神冷冽不带一丝情感，仿佛可以洞察内心的秘密。
大的执念没有说话，而是向前一小步，冲顾莳张开嘴巴，血泪顺着它的眼眶留下。
顾莳这才注意到它竟没有舌头，又看了其他执念，发现舌头竟都被拔除。
顾莳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杀意，没想到还是个有信奉的混蛋，怕这些受害者死后鸣冤，扰了富贵路，竟然连舌头都不放过。
执念呜咽咆哮，像是厉鬼夜嚎，阴森而凌厉，屋内符纸不断翻飞，顾莳挥挥手让它们安静下来。
顾莳沉下心来，沿着它们的命理线找线索，手指不断掐着法决。
源头......是福利院吗。
顾莳苍白着脸从客房出来，一连看了五个，让他多少有点吃不消，倒在沙发上喊人：“阿蒲~我饿~”
蒲一永闻声从楼上下来，给他煮了碗速食拉面，看着顾莳狼吞虎咽的样子，“慢点吃，不够还有。”
饥饿的胃得到缓解，顾莳心满意足地喝掉最后一口汤，“晚上减肥~”
蒲一永耷拉着眼皮，才不信他的鬼话。
顾莳看着蒲一永洗碗的背影，听他小声嘟囔，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快乐自在，“阿蒲。”
“干嘛？”
“明天我要出差。”
蒲一永洗碗的手顿了一下，'哦'了一声算是回应，擦掉碗池边的水渍，“是那五个小鬼？”
“嗯。”顾莳的手指绕着杯口打圈，“这次的问题有点严重。”
蒲一永攥紧拳头，努力控制自己回头看他的欲望：“会有危险吗？要不要陈楮英帮你？她好歹是个警察。”
“你以为我20多年来的符纸是白画的？这种危险对我来说都是小趴菜，我一个弹指就能解决。”在自夸这方面，顾莳一点都不吝啬。
“需要什么东西？我帮你弄好。”
蒲一永只想找点事做，无论大小，只要能帮到顾莳就好。
顾莳没阻止他给自己收拾行李，不需要自己动手，他也乐得清闲。
伸出手指，数着自己要带的东西。
“装包里就行，符纸，牙刷，牙膏，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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