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朗同学，”校长缓缓开口，声音里压着怒意，“请注意你的言辞。”
刘泽朗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桌面：“需要我重复吗？姜河是来找我的。”
他侧头看向姜河，目光带着几分戏谑，“对吧？”
姜河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与他对视。
空气仿佛凝固，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韩秀智轻咳一声，打破僵局：“如果是误会，或许该重新调查……”
“够了！”校长猛地合上《校规》，金属校徽撞击桌面发出清脆声响，“这件事到此为止。但姜河，你的行为已经引起校方注意，希望你好自为之。”
散会后，人群陆续离开惩戒室。
教学楼天台，刘在伊靠在墙边，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脚步声由远及近，姜河推门而入，校服外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你来了。”刘在伊直起身，“姜河，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姜河脚步一顿，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手腕——那条与姜仁汉一模一样的手链在月色下泛着冷光。
他忽然笑了：“你知道我是谁了啊。”
刘在伊逼近一步：“回答我。”
“目的？”姜河仰头望向星空，语气轻描淡写，“我来朱信，是为了取代你的位置。”
“什么？”
“维持成绩第一，直到毕业。”他转过头，“只要做到这一点，朱信就会提供出国留学的学费、生活费，还有优先去海外分公司的机会。我是这么听说的。”
他轻笑一声，“朱信高中历史上，从来没有奖学金学生获得这个福利。所以，我想试试看。”
刘在伊瞳孔微缩。
她想起姜河入学资料上“无兄弟姐妹”的标注，又瞥见那条刺眼的手链，心中疑云密布。
但此刻，她更在意他话中的挑衅：“你以为凭你能做到？”
姜河耸耸肩：“做好心理准备，不要小看我。这对你来说可能只是成绩排名的问题，但对我来说——”
他声音低沉下去，“这是一个攸关我人生的机会。”
次日清晨。
姜河推着自行车走出巷口，嘴里叼着半片面包。
一辆白色轿车缓缓停在他面前。
副驾驶的车窗降下，露出刘在伊冷淡的脸。
“愣着干吗？”她瞥了眼他的自行车，“上车。”
姜河挑眉，却也没多问，利落地将自行车架在后车杠上。
车门关上的瞬间，他闻到车内淡淡的雪松香——是刘泽朗惯用的香水味。
果然，后座的刘泽朗正摆弄手机，头也不抬道：“别看了，不会掉。”
姜河收回目光：“我看它不是怕它掉。”
“那是为什么？”刘泽朗终于抬眼，眼底带着探究。
“因为可爱。”姜河指了指窗外，“这辆车载着我的自行车——这种场面，不觉得很有趣吗？”
刘在伊从后视镜瞪了他一眼：“好土。”
半晌，刘在伊忽然开口：“那手链是哪来的？”
姜河低头摸了摸银链，语气随意：“这个？我们旋律统一定制的。”
“旋律？”刘在伊皱眉。
“演奏团。”姜河靠在座椅上，目光投向窗外，“第一次见面那天，我不是在你家弹钢琴了吗？当时是我们演奏团一起去的。”
他晃了晃手腕，笑意浅浅，“看起来很土吗？我觉得还好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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