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刘在伊清冷的身影恰好路过。
“在伊啊~” 赫拉的尾音刻意拖长,带着几分强撑出来的亲昵。
声音甜得能渗出蜜来,连她自己都闻到了虚伪的酸味,“我爸想跟你爸打声招呼,他有事要跟他讲。”
赫拉父亲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好久不见在伊,听说刘会长也来了,我想跟他打个招呼来着,我家赫拉跟你关系这么好,你俩是最好的朋友,但我好像还没有好好跟你父亲打过招呼。”
刘在伊神色淡然:“他很忙,我会代您向他问好。”
说罢,转身便往洗手间走去,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决绝。
赫拉看着刘在伊的背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她快步跟上,只见刘在伊正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补妆,动作优雅从容。
“这事帮一下没有那么难吧。” 赫拉压抑着怒气开口。
刘在伊放下口红,目光平静地对上镜中赫拉的眼睛:“的确不难,只是我不想帮而已。”
赫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手包。
她没想到刘在伊会如此直接地拒绝,连一丝委婉的余地都不留。
会场中央,弦乐四重奏正演绎着舒伯特的小夜曲。
金利安站在香槟塔旁,深蓝色西装衬得他肩线格外挺拔。
第三十七次看向入口时,母亲戴着祖母绿戒指的手突然搭上他的臂弯。
“利安,”母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别东张西望,注意你的仪态。”
金利安收回视线,唇角扯出一个标准的微笑。
不远处,刘父正领着次子刘在赫周旋于几位投资人之间,少年拘谨的姿态与父亲游刃有余的谈吐形成鲜明对比。
"刘会长倒是难得带小儿子露面。"金母轻抿香槟。
"可惜..."她意味深长地停顿,"再好的玉雕,也改不了石头的本质。"
金利安没有接话,目光越过人群,落在了刚回到会场的刘在伊身上。
她独自站在角落,指尖轻轻摩挲着酒杯,神色疏离,仿佛与周遭的浮华格格不入。
刘泽朗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姐姐身旁。
他手里端着一杯橙汁,歪头冲她笑,天真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父亲刚才瞪了我三次,”他凑近刘在伊耳边,声音轻快,“看来我今晚的表现让他很满意。”
刘在伊瞥了他一眼,弟弟的领口微微敞开,若隐若现的锁骨链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别玩过头,”她低声警告,“他今晚耐心有限。”
刘泽朗笑容更深,眼底却闪过一丝阴郁:“放心,我比谁都清楚他的底线在哪。”
"金会长,真是让人尊敬啊。"刘父手持香槟慢慢走进,"您对教育事业的这种热情。"
金母嘴角微扬:"孩子们的未来就是国家的未来。企业有义务为构建和谐社会作出贡献,我是这么认为的。"
话锋一转,"您也让人尊敬不已。尽管外面传了很多关于朱信和在伊集团的荒谬谣言,但您还是把在伊送进朱信,我很感激。"
刘父的笑容僵了一瞬,很快恢复:"朱信欣然接受了她,我该感激您才对。"
不远处,赫拉的父亲端着香槟杯,本想借机加入这场高层对话,却被其他财阀会长抢先一步。
他尴尬地后退,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赫拉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指甲深深掐入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