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在伊悄悄捏紧了裙摆。
她知道弟弟是故意的——那套礼服庄重保守,与她参宴装扮形成鲜明对比,是对父亲最无声的抗议。
"我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刘父额角青筋暴起,"今晚有重要投资人出席,容不得你胡闹!"
刘泽朗突然笑了,那笑容甜美得近乎诡异:"父亲,您忘了吗?我已经十八岁了。"
刘父眯起眼睛,目光在姐弟二人之间来回扫视:"你们在联手反抗我?"
"我们只是在做符合身份的事。"刘泽朗转向镜子整理自己的领口,"姐姐代表刘家完美无瑕的形象,而我..."
他转头对父亲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我就是那个被宠坏的疯子,不是吗?"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刘在伊屏住呼吸,看着父亲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她知道风暴即将来临,但奇怪的是,此刻她心中竟有一丝隐秘的解脱感。
终于,刘父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西装领带:"七点,准时到场。泽朗,如果你今晚敢惹出任何麻烦..."
他没有说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水晶吊灯在穹顶折射出冷冽的光,朱信高中的家长之夜会场被镀上一层华贵的冷调。
金利安身着剪裁精良的深蓝色西服,与母亲并肩踏入会场时,周遭此起彼伏的问候声如同训练有素的和声。
金母保养得宜的手紧紧挽住儿子手臂,无名指上的祖母绿戒指在灯光下流转着威严的光泽。
“看到了吗?” 金母凑近儿子耳畔,眼角余光扫过人群中艳羡的目光,“站在你面前的这些人,几十家附属公司,世界上没有哪个父母能像我这样,为子女铺就如此稳固的秩序。”
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骄傲,仿佛此刻的会场已成为她向世界宣告权力的舞台。
金母优雅地登上发布台,黑色鱼尾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她站在聚光灯下,气场强大:“朱信未来也将继续带头实践,地位高则责任重,同时也会培育德才兼备的顶尖人才,我对此充满信心。”
台下掌声雷动,唯有角落里的窃窃私语如同细小的涟漪。
就在这时,刘父带着次子刘在赫踏入会场。
人群瞬间骚动起来,金母握着香槟杯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
“那么,就让我们一起举起杯,为朱信和孩子们干杯。”
金母举杯示意,笑容如同精心雕琢的面具。
庆贺声过后,悠扬的演奏声响起,人群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谈。
“利安妈妈戴的那条宝格丽项链价值应该超过一亿韩元。” 吉艺智凑近柳芭达耳边低语,目光紧盯金母颈间闪耀的珠宝。
柳芭达惊叹:“一亿?那耳环和项链加起来得多少啊?”
“量级和我们不同,佑锡妈妈戴的梵克雅宝现在有钱也买不到。” 吉艺智的语气里带着几分酸意。
会场外的走廊,赫拉的父亲将女儿叫到一旁,眉头紧锁:“赫拉啊,你和在伊谈过吗?我们需要在伊集团帮助的事?”
赫拉垂眸,指甲在掌心掐出浅浅的印记:“还没有,我会找她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