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朗拖着刘在赫穿过幽暗的长廊,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冰冷的回响。刘在赫的膝盖在刚才的拖拽中磨出了血,在地面上留下断续的血痕,像一条蜿蜒的蛇。
"泽朗...哥哥..."刘在赫的声音嘶哑破碎,手指死死扒着门框不肯松手,"我们是亲兄弟啊..."
刘泽朗停下脚步,突然笑了。那笑容在闪电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瘆人。他一根一根掰开刘在赫的手指,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亲兄弟?"他轻声重复,突然拽着刘在赫的头发将他提起来,"那你录视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是亲姐弟?"
刘在赫被迫仰头,对上刘泽朗那双黑得不见底的眼睛。那双眼睛此刻泛着不正常的亮光,瞳孔微微扩大,像是某种兴奋的野兽。
"我...我只是想吓唬她..."刘在赫的辩解被一记突如其来的耳光打断。刘泽朗的巴掌又快又狠,指甲在他脸上刮出几道血痕。
"嘘——"刘泽朗用染血的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别用你肮脏的谎言污染我的耳朵。"
地下室的门被管家打开,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刘泽朗一把将刘在赫推进去,后者踉跄着摔在水泥地面上,手肘擦破了一大片皮。
"知道吗?"刘泽朗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折叠整齐放在一旁的椅子上,"我最讨厌两件事。"他解开袖扣,将衬衫袖子一丝不苟地挽到手肘处,"一是有人动姐姐,二是..."他突然抄起墙角的铁棍,"有人把我当傻子耍。"
铁棍划过空气的呼啸声让刘在赫本能地抱头蜷缩。但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铁棍在离他太阳穴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怕了?"刘泽朗歪着头看他,像个好奇的孩子,"你录视频的时候,怎么不怕?"
刘在赫的裤子突然湿了一片,尿液顺着裤管滴落在地面上。刘泽朗皱了皱眉,后退一步:"真恶心。"
他转身从工具台上拿起一个金属托盘,里面整齐排列着各种医疗器械。刘在赫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你要干什么..."
"放心,不会留下永久性损伤。"刘泽朗戴上一副医用手套,橡胶拉伸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格外刺耳,"毕竟明天还要上飞机呢。"
他拿起一支注射器,慢悠悠地抽取药剂。液体在针管里折射出冰冷的光泽。"知道这是什么吗?"他轻轻弹了弹针管,"能让你在飞机上好好睡一觉的东西。"
刘在赫突然暴起想逃,却被刘泽朗一脚踹在膝窝,再次跪倒在地。针头毫不留情地扎进他的手臂,冰凉的液体注入血管。
"啊——"刘在赫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但药效很快开始发作。他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眼神开始涣散。
刘泽朗蹲下身,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记住,如果让我在韩国再看到你..."他凑近刘在赫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
刘在赫的瞳孔瞬间扩大,浑身剧烈颤抖起来。但药效已经让他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刘泽朗站起身,摘下手套扔在他脸上:"晚安,亲爱的弟弟。"
他转身走向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对了,柬埔寨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你会被安排在最偏远的橡胶园。"他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听说那里的蚂蟥,特别喜欢新鲜的血肉呢。"
门关上的瞬间,地下室的灯也熄灭了。只有刘在赫微弱的呜咽声在黑暗中回荡,像只垂死的动物。
刘泽朗站在门外,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掏出随身携带的药瓶,倒出两粒白色药片干咽下去。药片的苦涩在舌尖蔓延,但他早已习惯这种味道。
管家战战兢兢地递上热毛巾。刘泽朗仔细擦拭着手上并不存在的血迹,突然问道:"姐姐还在弹琴?"
"是的,二少爷。大小姐一直在琴房。"
刘泽朗点点头,将毛巾扔回托盘。他重新穿上西装外套,一丝不苟地系好领带,又变回了那个优雅矜贵的刘家二少爷。
"准备车,"他迈步走上楼梯,"我去接姐姐吃宵夜。"
三楼传来的钢琴声清澈明亮,是肖邦的《雨滴前奏曲》。刘泽朗站在楼梯拐角静静听了一会,眼中的暴戾渐渐平息。
温暖的灯光下,刘在伊的背影纤细而挺拔。
"姐姐,"他轻声唤道,声音温柔得与方才判若两人,"我饿了,陪我去吃炒年糕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