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纱。”云天河叫住韩菱纱。
韩菱纱扭头看他,“怎么了天河?”
云天河没说话,嘴唇紧紧的抿成一条线,像是在极力忍耐。
韩菱纱以为他不舒服,关切道:“天河你不舒服吗?要不我去找紫英,他会把脉的。”
听见韩菱纱又说慕容紫英,云天河突然发作,“紫英紫英,又是紫英,菱纱,你为什么那么依赖慕容紫英?你没发现你现在开口句句不离紫英吗?”
韩菱纱不解,“紫英是我们的师父也是我们的朋友,在琼华,我们能信任的只有他了。”
云天河轻蔑地笑了笑,“师父?菱纱,你还记得慕容紫英是我们师父。今日你与他那般亲昵,是师徒间该有的举动吗?”
韩菱纱拧了拧眉头,觉得云天河有些无理取闹,“天河,我喜欢紫英是在他成为我师父之前就喜欢,谢谢你提醒我,但是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以后不要再说了。”
韩菱纱扭头就要走,却被云天河一把扯住,力道之大让韩菱纱疼痛难忍。
“菱纱,慕容紫英是琼华最得力的弟子,掌门和宗主不会让他沾染世俗的,况且你们是师徒,是不会被世人认可的,你为什么执迷不悟呢?”
“再说,这世间爱你的人不只他慕容紫英一个,菱纱,你为什么不能看看我呢?”
韩菱纱瞪大眼睛,云天河整个人阴鸷又偏执,透着邪气,好像以前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韩菱纱用力挣脱,用此生最快的速度逃回女弟子院。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将门反锁,背后抵在门上时,韩菱纱依然心跳如雷。
云天河到底怎么了,中邪了吗?今日完全不像他的作风。
柳梦璃一直没睡,在房里等着韩菱纱。见韩菱纱急匆匆回来,一副被吓到的样子,连忙起身倒了茶,又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拍背安抚。
房间里点着柳梦璃素爱的熏香,韩菱纱靠在柳梦璃怀中,半天才缓过神来,将方才的事一五一十都跟柳梦璃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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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青阳长老与慕容紫英在院中闲聊。
青阳对菱纱这个徒孙很满意,“紫英,你从哪找的这个宝贝徒弟,竟能对药膳之理理解如此透彻,老夫我研究几十年也比不上她呀!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慕容紫英笑笑,“那都是菱纱自己钻研的,不仅如此,她还精通堪舆之道,之前差点被夙汐师姐收入门下呢。”
青阳点点头,并说道:“嗯,紫英,你第一次收徒就收到如此资质的实属不易,要好好调教,将来必大有可为呀。”
“是,弟子记下了,明日带他们三人来拜见师父。”
师徒二人看着天空中夜幕流星,一时无话。
青阳突然想起什么,起身去屋里取东西,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本书。
“紫英,你可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起的系统情蛊一事?”
听到这个,慕容紫英紧张起来,这不是菱纱的病吗。
青阳接着说下去,“当时我从一个老师傅手中买到这本书,谁知只有半本,病的解药没有写全,前几日我找到了他,找到了后半本书,也找到了这情蛊的解药。”
“师父,解药是什么?”慕容紫英呼吸拧紧,菱纱这病稀奇,他从未见过,祈祷着这病有解药。
青阳摸摸胡子,“解药其实也不难找,就是找到这个结蛊的法器,将结契双方的指尖血滴入其中,然后找各自的伴侣合修七次就好了,不是什么难事。”
慕容紫英一一记下,又问:“师父,那这个情蛊对被下蛊之人的身体有没有危害啊?”
青阳摩挲着下巴,缓缓开口道:“其实是有的,就是这个人变心以后,另一个人马上就能知道,变心的人就会受到惩罚,具体哪里不舒服呢,要看个人体质。不过啊,这情蛊是奸邪之术,下蛊之人不会有好下场的……”
青阳打了个哈欠,眼皮变得沉重,将书塞给慕容紫英后就回房里睡觉了。紫英出了长老院,若有所思。
『菱纱这病要治,一定要先找到下蛊之人,然后再问出法器。不过会是谁给菱纱下的蛊呢……明日问问菱纱,看她知不知道。』
慕容紫英抬头看着上弦月,思考着自己和菱纱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