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你不能再打了,她真的会死啊!”苏母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绝望。
苏父也被苏念的疯狂举动惊呆了,手中的拐杖“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颤抖着伸出手指,指着苏念,嘴唇哆嗦,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念却不管不顾,再次揪起妾室的衣领,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妾室的身体软绵绵地垂着,毫无反抗之力,鲜血从她的嘴角不断涌出,滴落在地面上,洇出一片刺眼的红色。
“你不是很得意吗?你不是要把沅儿赶出苏家吗?现在你倒是说话啊!”苏念对着妾室咆哮着,每一个字都裹挟着无尽的怨恨。
妾室的眼睛半睁着,眼神涣散,意识已经渐渐模糊,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苏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决绝与无奈,缓缓说道:“左右不过是个贱籍女子,死了就死了。念儿,你准备准备,我们去汴京。”
苏念听了苏父的话,不仅没有停手,反而对着气息奄奄的妾室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与厌恶:“听到了吗?在他们眼里,你不过是个贱籍女子,死不足惜。可你知道吗?你的存在,毁了我和沅儿的一生。” 说罢,他猛地一脚踢在妾室的腹部,妾室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口中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苏念看着妾室又吐出一口血,那溅出的血滴落在他的鞋面上,他嫌恶地皱了皱眉,像甩开什么脏东西似的,狠狠把脚在地上蹭了蹭。随后,他转身,大步朝门外走去,脚步没有丝毫迟疑,仿佛身后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苏念刚一踏出房门,就有几个下人模样的人匆匆从暗处走出,他们像是早就得到了指示,训练有素地迅速进入大厅。
一人拿着扫帚和簸箕,开始清扫地上破碎的瓷器、散落的书籍;两人抬着担架,小心翼翼地将妾室那血肉模糊的身体放上担架,快速抬走,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还有一人拿着抹布,卖力地擦拭着溅在墙上和家具上的血迹,动作麻利,不敢有丝毫懈怠。
苏母望着苏念离去的背影,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孩子怎么变成了这样!”
苏父站在一旁,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无奈与懊悔。
………………
就在苏家一片混乱之时,四福斋这边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赵宇带着丰厚的聘礼,满脸笑意地走进了四福斋。
“郦姑娘,这些都是我的心意。”赵宇将礼单恭敬地递到郦沅手中,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
郦沅礼貌性地浅笑,接过礼单,只是笑意未达眼底。
店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袁母和苏瑶,身着华丽服饰,带着几分傲慢的姿态走进店内。袁母扫视一圈,目光落在郦沅手中的礼单上,冷哼一声:“哟,这是要高嫁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妄想攀高枝。”
苏瑶跟在后面,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姐姐这手段可真是厉害,前脚和苏家、袁家纠缠不清,后脚就又要嫁人了。”
好德和乐善闻言,柳眉倒竖,对视一眼后,好德率先站出来,毫不畏惧地直视袁母和苏瑶,语气尖锐:“你们两个无端闯入,口出恶言,才是不知所谓!我姑姑清清白白,轮不到你们在这儿肆意污蔑!”
乐善也上前一步,双手抱胸,冷笑道:“说什么攀高枝,你们这般嫉妒,莫不是自己攀不上,就来这儿撒泼?姑姑和谁来往、嫁给谁,都与你们无关,识趣的就赶紧离开!”
好德和乐善一番话,让袁母和苏瑶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好德眼珠子一转,又看向苏瑶,脸上满是嫌弃:“你还在这儿说我姑姑手段厉害,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可出来到处晃悠,还出口伤人,就是你的不对了。那副嘴脸,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乐善跟着捂嘴轻笑,故意凑近苏瑶,扇了扇鼻子,夸张地叫起来:“哎呀,你是不是多久没洗澡了?怎么还带着一股臭味儿,难怪只能靠嘴皮子来刷存在感,就你这样,难怪没人真心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