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羡

杨羡揽住刘沅，两人相偎相依，沉浸在即将为人父母的复杂情绪中。杨羡的思绪飘远，脑海中开始勾勒起孩子的模样，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娘子，”杨羡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憧憬，“我倒是盼着能有个女儿，像你一样生得这般漂亮动人，温婉贤淑。”

刘沅微微一怔，抬眸看向杨羡，眼中带着笑意：“官人，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孩子平安健康就好，你怎的就偏爱女儿些？”

杨羡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自嘲：“娘子有所不知，我自幼在杨家，养尊处优，养成了一身纨绔习性。平日里斗鸡走狗，惹是生非，虽如今已改了许多，但这名声在外，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若是个儿子，万一像我从前那般，整日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不务正业，结交些狐朋狗友，可如何是好？”

他顿了顿，又道：“可若是个女儿，像你一样，知书达理，温柔善良，举止娴雅。每日晨起对镜梳妆，淡扫蛾眉，轻点朱唇，一举一动皆透着优雅。闲来无事，在庭院中吟诗作画，抚琴弄弦，生活惬意又自在。我便是将这世间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也心甘情愿。每日看着她，就如同看到了娘子你一般，想想都觉得欢喜。”

刘沅听着杨羡这番话，心中满是感动，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柔声道：“官人，你如今已非往昔，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孩子，你已然改变许多。如今的你，勤奋努力，用心经营着庄子，将我们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我相信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在你的教导下，都会成为品行端正之人。”

杨羡轻轻抚着刘沅的发顶，目光温柔：“但愿如此。我只想着，等孩子出生，若是女儿，我便请城中最有名的夫子教她读书识字，让她饱读诗书，知礼仪，明事理。再请那技艺高超的琴师，教她弹奏。请画师教她作画，无论是写意山水，还是工笔花鸟，都能信手拈来，定要将她培养成这汴京城里最出色的女子。”

“瞧你，还未出生便想了这么长远。”刘沅抿嘴轻笑，“不过，若是女儿，我也盼着她能无忧无虑地长大，寻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平安喜乐，夫妻和睦。”

“那是自然。”杨羡握紧刘沅的手，语气坚定，“我定会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仔细考察那男方的人品、家世、学问。让她嫁个如意郎君，夫婿能对她呵护备至，举案齐眉。我杨家虽非高门大户，但也不能让女儿受了委屈。”

说着，杨羡的目光又落到刘沅的肚子上，眼神中满是期待：“娘子，也不知这孩子是男是女，我虽盼着是女儿，可若是儿子，我也定会好好教导他，让他成为一个有担当、有作为的男子汉。教他骑射，让他有强健的体魄；教他读书，让他有渊博的学识；教他做人，让他有高尚的品德，绝不让他走我的老路。”

刘沅微笑着点头：“官人，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好的。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们的心头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