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是很少在她面前表现自己对她的好感的，纵使在一起了也会因为是少年而莫名逞强，他很少会言语起自己对七月的情感，不过看到她对爱意的动摇，夏油杰也会主动用自己的方式向她表达心意。

因为夏油杰表达喜欢，一直都很含蓄，除了有时候七月比较过分会惩罚那么几下以外，平时他都是既绅士又温柔的标准男友。

将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七月还能感受到抚摸着自己后背的双臂在慢慢收紧，直至把她牢牢裹着才善罢甘休，他的身上总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是干净衣物晒过太阳后的味道，还带着点柑橘的清香。

他的怀抱永远都有一种满满的安全感，要怎么去形容呢，大概就是被需要被爱着的感觉，恋爱的气味很好闻，而且甚至能感觉到，那是从夏油杰的灵魂处传来的，这也是她第二次发出感叹，爱意也是能够治愈人的。

随后抬起头，七月问道：“杰，你真的不好奇我有什么目的吗？我说我能看到你们的过去和以后，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

“好奇。”

其实从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很好奇了，当时只是半信半疑，甚至还会觉得七月是严重的中二病，但相处下来发现，她好像真的知道一些事情，但是因为某些缘故没有说穿，只不过夏油杰好奇的不是这个。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你的过去。”

“我的过去……”

见她有些出神的表情，夏油杰摸了摸她的脸庞，消瘦的触感使得他不敢用劲，柔声道：“嗯，我很好奇七月的过去，成神之前，你应该也有其他的经历吧？我想知道。”

“为什么会好奇这个呢？悟在知道我有这个能力时，问了他的以后，那你呢，你不想知道自己的未来吗？杰？”

“我对自己的未来没什么想要知道的，不同时期的我都有适配那个阶段的选择题，未必是正确的，但一定是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

他的确不好奇自己的未来，而过去是怎么样的，也已经改变不了了，他能做的，就是尽力做好当下的事情，履行好他的职责。

以为她在扯开话题，夏油杰还掐了掐她的脸颊，轻手轻脚的同时还十分爱惜，略带责怪道：“是在问七月酱的过去哦，不要悄摸摸的转移话题哈！”

“很少见呢，居然只是好奇我的过去……”

可仔细一想，她确实是个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的存在，她又要如何作答呢？

从她睁眼起，见到的就是要守恒的世界，还有创造自己的虚无，她被赋予了许多能力，和虚无一起履行着神明的职责，其中那些所谓的人性，也都是她一次又一次降临世界才知道的。

“因为七月从不透露自己的事情，即便我和你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你也从不主动说起你在忙些什么事情，或者……和普通人有着什么交易，我想问问你，也想知道你的过去。”

就像这次的事情，他即便想开口安慰，他也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只知道七月这个小小的肩膀背负的东西不比他的少。

误以为他是想问那个女子的事情，七月也开始解释。

“我能听到哀鸣，好比玲奈小姐那样的悲哀，我是能听到的，我虽没有起死回生的超能力，但是我也能拯救濒死之人，玲奈小姐和我做交换，拿出了她所拥有的纯粹爱意希望我去救她的爱人，我答应了，也已经送去祝福拯救他了。”似乎想到了那个遗憾的场景，七月微微垂额，遗憾道：“但是最后还是没能如她所愿，一切都被栀给毁了，所以她责怪我不配为神明，也是对的，因为在医院里的人……我一个都救不回来。”

望着那双快要决堤的眼睛，夏油杰心中一疼，安慰道：“可医院外的人都平安无事，我也逃出来了，你也救了我们，七月酱，这不是你造成的后果，请不要自责。”

“可终究还是和我脱不了干系啊。”苦涩一笑，七月摇着头离开了他的怀抱，张口道：“我虽然可以看到你们的过去和未来，可我是没有过去的，所以根本不会有未来……或许我对你们来说，确实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这样看来，她最初的做法才是对的。

七月这么想着，心里也开始盘算着距离那件事还剩多少日子，虽说因为她的缘故生了许多变故，但是时间上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反正自己也该离开了，只要再完成理子的事，仔拦下由基与夏油杰的谈话，她就该打道回府了。

何况拯救夏油杰才是她的目的，所谓的守恒，或许也是默认允许了栀的存在，是她不该再次插手的，也是七月高估了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