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野满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将手搭在不死川实弥的伤口旁边,他条件反射般挥出日轮刀,绿色刀刃卷着疾风,在火野满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
“不要弄伤自己啊混蛋,很疼的。”火野满郁闷地抬头看着不死川实弥,轻声责备道,她的眼神复杂多变,晦涩难懂。
在不死川实弥震惊的目光下,火野满的手边燃起一小簇黑红的火焰,火焰遍及的地方,连曾经的伤疤都消退了不少,方才割开的血口在火焰中缓缓愈合,她却因为稀血带来的阵阵困意又睡了过去,眼看着要栽到地上,是不死川实弥接住了她,而那把沾染了血液的碧绿长刀落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不死川实弥呆愣着望向前方,那簇火焰全然不是带着敌意的攻击,而是纯粹的帮助,蝴蝶香奈惠眨眨眼,从他怀里接过火野满,把她带去了道场的另一边。
离开不死川实弥后不久,火野满便再次醒了过来,她打了个哈欠,昂着脑袋望向碧蓝的天空,全然没有察觉猫在一旁的不死川实弥。
倒是蝴蝶香奈惠先一步注意到不死川实弥,她微笑着说道:“啊啦啊啦,我就说火野小姐不是吃人的恶鬼吧?这下不死川先生应该可以相信了吧?”
“……”不死川实弥没有回话。
“你别靠近我,你一靠近我我就想睡觉。”火野满看向猛然出现在自己视野中的不死川实弥,嫌弃地摆了摆手。
“跟老子走,你不是要去见主公大人吗。”不死川实弥又是一副有人欠了他三百万一样的表情,拉起火野满的手腕就要往蝶屋外面走。
火野满委屈地回头:“香——奈——惠——”
可是蝴蝶香奈惠只是朝火野满招了招手,在火野满的设想中她应该从天而降把自己从不死川混蛋手里救出来才对。
“混蛋,我不是说了吗?你一靠近我我就想睡觉……”火野满揉着眼睛,强撑着睡意被不死川实弥拉着走。
“正好,不用老子费心防止你看到去产屋敷宅邸的路了。”不死川实弥一把把火野满扛在肩膀上,虽然没办法像宇髓天元那样扛的那么轻松,可锻炼这么多年的肌肉也不是盖的,扛一只鬼这种活还是小菜一碟。
果然,火野满立马就睡过去了,到达了产屋敷宅后还在睡,为了避免主公大人碰见和一只只要在不死川实弥身边就醒不过来的鬼,他只能把火野满交给隐部队士,自己则先去拜访主公,那个被吓到说不出话的隐部队士等火野满醒过来再带她去见主公。
火野满醒来时是在一间传统的和室,主公坐在和室中央,笑着看着她。
“很高兴见到你,我名产屋敷耀哉。初次见面,请多指教。”主公大人对火野满微微欠身行礼,他的脸上有着紫色的瘢痕,看上去很不健康,还瞎了一只眼。
“主公大人,我是火野满。”火野满伏下身,说道,“五百年来,我一直作为一只鬼苟活于世,却不曾主动讨伐十二鬼月,实在有愧于曾经的日柱身份。此行前来拜访主公大人,是想要回到鬼杀队,协助鬼杀队对抗鬼舞辻无惨。”
“满,你无愧于日柱身份,五百年来一直与无惨及上弦纠缠,想必也累了吧。”主公温柔地笑着,他的声音平缓如水,透过耳膜缓缓淌进火野满的心里。“既然决定回到鬼杀队,那么就请说出你所收集到的情报吧。”
“情报?”火野满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晃晃神看见主公和煦的笑容才明白过来,他是故意将话说的好听,“上弦之二,童磨,有着将血液冻结成冰晶的血鬼术,只吃女人,万事极乐教教主,与我实力相当;上弦之三,猗窝座,坚决不吃女人,是个武痴,通过与实力强悍的人战斗来提升实力,与童磨不对付,实力在我之下,但相差并不多;上弦之六,堕姬,盘踞在吉原花街,目前是醉生楼的花魁,化名铃姬,血鬼术是遍布整个花街的丝带,约十年会变更一次容貌,改变住所,化名里也喜欢带一个‘姬’字,实力在我之下,堕姬体内大概率隐藏着第二只鬼,姓名不详,血鬼术不详,实力不详。”
“很感谢满带来的情报,不过我只是鬼杀队中无足轻重的一人,无法左右像鬼加入鬼杀队这样的事务,还请满等到七天后的柱合会议,届时我会同各位柱商讨此事,还请多多包涵。”主公微微倾了倾身子,扶起火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