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们家族的药剂师吗?这是什么态度?”
意大利语十级的佳仪立刻反讽回去:“是又如何,你又不是家主。”
那边静了一会儿,传来丹尼尔的声音:“这次是真有事,你有没有什么能改变液体原本味道的东西?改成那种甜的味道,不能太刺激。多少钱你提。”说完丹尼尔就先挂了电话。
刘佳仪看向认真穿毛线的菲比:“丹尼尔喜欢吃甜的?”
菲比听到她的声音,回道:“他?给他口吃的他就能活,你要给他带吃的?”
刘佳仪哭笑不得地对已经被毛线绕进去的菲比说:“他让我给他做甜味剂。”
菲比这才认真地想了想:“他没什么爱吃的东西。不过要硬说的话,大概是从两年前开始,他喜欢吃紫葡萄,紫的发黑的那种。”
刘佳仪“哦”了一声——她不是那种拿钱不办事的人,一个甜味剂而已,做成什么味道都是很容易的。
到时候多要点钱就好啦。
“佳仪,织毛衣好难啊,你们Z国人的毛衣都是自己织吗?”菲比抱怨道。
“没有啊,我们也会买毛衣穿的。不过织的毛衣有,织衣人的一番心意”。
刘佳仪继续织她的毛衣。
“真的吗?”菲比兴致勃勃地说:“那我要给那个笨蛋哥哥织一个!”
没等刘佳仪惊讶,她又补充道:“什么颜色代表死亡和诅咒?”
刘佳仪默默咽回了自己的问题:“黑色。”
街市。
牧四诚的通缉令是发出去了不假——古罗伦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但是通缉令上的人只有特征没有人像,并且在白六的指示下贴到了城外,淹没在了无数张通缉令之中,因此牧四诚能够大摇大摆地逛街市。
一路看过来,各种小摊堆在一起,拥拥挤挤地延伸出去,形成一条绚丽的绸带。牧四诚停在了一个卖首饰的摊位前。
摊主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身特色的滚边袍子,脸蛋是高原人特有的红色。
吸引牧四诚的是一个木刻的小吊坠——看的出来是高原的木心,是一种奇特的红色,被雕成了一朵半开的玫瑰模样。串坠的每个切面都很光滑,看的出是被精心打磨过的。
不过牧四诚到底是外行人,内行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不是一个人的手艺——吊坠的“形”起的太快,起笔太过凌厉,而光滑的木切面又是精细的打磨出来的,有一抹小心翼翼。
女孩见牧四诚盯着那个小坠子,用一口不太流利的汉语道:“您要那个吗?”
牧四诚转过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女孩睁大了眼睛:“是你!?”
牧四诚环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别的人之后疑惑地问:“你认识我?”
女孩看着他道:“五年之前的冬天,你在我家借宿过。”
她回忆着补充到:“当时还有一个人,长得很好看,是他把你背进我家的。”
牧四诚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她说的是什么。
五年前的冬天,是牧四诚高中毕业之前的最后一个寒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