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半,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钥匙刚插进锁孔就踢到了一个硬物——一个牛皮纸包裹正躺在门口。
"这年头还有人送快递不上门?"我嘟囔着捡起来,包裹轻得出奇,上面用马克笔潦草地写着我的名字:胡何霍。
没有寄件人,没有地址,连个条形码都没有。
进屋开灯,我随手扯开包装,里面只有一张照片,边缘有些泛黄。
"这..."我手一抖,照片飘到地上。
画面里分明是我,穿着现在这身衣服,站在一座陌生的红色电话亭前,可我这辈子从没见过这样的电话亭。
背面一行打印的小字让我后颈发凉:"你已经知道了太多了。"
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吓得我差点把它扔出去。
陌生号码:喜欢这份礼物吗?
我吞了吞口水,手指发抖地回复:你是谁?
对方:窗外,楼下。
我猛地拉开窗帘——对面楼下有个黑衣人影对着手机说话,仰头看向我这边。
"操!"我抄起棒球棍冲出门,等跑到楼下时,那里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夜风吹着张旧报纸打转。
我刚躺下没多久,手机又亮了。
陌生号码:床底下有惊喜!
我僵住了,慢慢俯身,掀开床单——
一个黑色U盘静静躺在地板上,插口处还沾着新鲜的血迹。
电脑识别出的文件夹里只有一段10秒视频:摇晃的镜头里,我正站在那个红色电话亭前打电话,然后突然惊恐地回头...视频戛然而止。
我不敢等天亮,连忙打了报警电话,然后跟着他们回了警局待着,在他们的询问室的椅子上小眯些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一位年轻警察把我叫醒,"胡小姐,这个号码是空号,"他推回我的手机,继续说道,"您说的电话亭在城西,三年前就拆了。"
他狐疑地看着我:"您最近是不是压力太大?"
走出派出所时,天蒙蒙亮,这时手机再次震动。
新消息:现在,你确实知道太多了。
晨雾中,派出所的蓝牌子泛着冷光。我正低头看手机,突然"咔嚓"一声——
转身时黑色轿车已缓缓启动。透过将闭的车窗,驾驶座上的"我"正用我的手机对着我拍照,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后座隐约可见...那个红色电话亭的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