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何何啊，你看看隔壁王阿姨家的闺女，比你小两岁，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我妈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二十厘米。
"妈，酱油吃多了对小孩不好。"我一边敷衍，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双手在键盘上敲打着明天要交的广告文案。
"你别给我打岔！这次你必须去参加这个'高效速配相亲会'，听说成功率特别高，好多年轻人都..."
我叹了口气，视线落在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上——晚上十一点半，明天早上九点还有提案会议，而我连初稿都没完成。
"妈，我真的..."
"这次你要是不去，我就每天中午去你公司送饭，顺便认识认识你们公司那些单身小伙子。"
我手指一僵，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我妈举着"招女婿"牌子在我们公司大厅游荡的画面，这绝对是她干得出来的事。
"行行行，我去还不行吗？把链接发我。"我揉着太阳穴妥协道。
挂掉电话后，我点开母亲发来的链接，页面上闪烁着夸张的广告词："高效速配相亲会——科学配对，一小时见百人，复合特惠区限时开放！"
"复合特惠？什么鬼..."我嘟囔着，但还是随手报了名，反正就是走个过场，让我妈消停几天。
2
正当我暗喜可以假装来过时，工作人员看了我的身份证后眼睛一亮："胡小姐？您在前任区，三位展品已经就位！"
"展品？三位？"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个穿着亮片西装的主持人热情地拉进了会场。
会场布置得像车展，不同区域挂着"金融精英区""IT码农区""医疗骨干区"的牌子，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寻找着"文艺青年区"——那才是我理想型该在的地方。
"胡小姐，请跟我来！"工作人员神秘地笑着，带我穿过人群，来到一个挂着"前任区：修复爱情，限时特惠"霓虹灯牌的角落。
然后，我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三个熟悉的男人站在小型展台上，胸前分别挂着发光名牌："初恋怀旧版周毅""故障召回版赵明辉"和"升级版齐朗"。
"这...这是什么情况？"我的声音都变调了。
主持人不知何时跳上了舞台，拿着麦克风激情呐喊："女士们先生们！特别推荐我们的'前任区'！这里有修复升级的前任，限时特惠！现在下单复合，送丈母娘谅解券一张！还能参与抽奖，赢取'再不分手机油'一年份！"
聚光灯突然打在我身上，我成了全场焦点。
"让我们热烈欢迎'前任区'第一位顾客，胡何小姐！她将现场体验三款不同版本前任，决定是否要复合！"
我僵在原地，想逃却发现出口已经被看热闹的人群堵死，展台上，我的三个前男友表情各异——
周毅，我的大学初恋，现在发福了不少，正尴尬地对我挥手；赵明辉，那个劈腿的富二代，一脸戏谑地看着我；而齐朗...
齐朗穿着笔挺的西装，面无表情，但那双我曾经深爱过的眼睛正紧紧盯着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这比噩梦还可怕，噩梦至少醒来就结束了，而这个，我清醒地站在这里，几百双眼睛盯着我，等待我的反应。
3
主持人不知死活地把麦克风递到我面前："胡小姐，看到您的前任们被如此专业地分类展示，有什么感想？"
我想杀人的眼神一定很明显，因为主持人后退了半步。
"这是谁的主意？"我咬牙切齿地问。
聚光灯转向站在"升级版"牌子下的齐朗，他微微颔首，嘴角挂着那抹我熟悉又痛恨的自信微笑。
"各位，我是'前任博览会'的策划人齐朗，"他接过麦克风，声音低沉悦耳，"现代人感情问题频发，我们提供'前任评估''复合咨询'和'情感升级'服务，胡小姐很荣幸成为我们的首位体验官。"
我气得浑身发抖。
两年前分手时我就该知道，这个男人的商业头脑总有一天会用在我身上。
"让我们先介绍'怀旧版，"齐朗走向周毅，"大学初恋，纯真美好，现为国企中层，有房有车，缺点是发际线后退，体重增加15公斤。"
观众发出善意的笑声，周毅尴尬地摸了摸确实稀疏的头顶。
"接下来是'故障召回版'，"齐朗走到赵明辉身边，"富二代，曾因劈腿被退货，现已修复bug，增加了忠诚度补丁。"
赵明辉搂着身边妆容精致的女子："介绍一下，我未婚妻，"然后挑衅地看着我，"听说你还单着？"
观众中传来窃窃私语，我感觉脸烧得厉害。
最后，齐朗回到自己的位置："至于我，'升级版'，分手后创业成功，年收入翻十倍，情绪管理能力显著提升。"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我："最重要的是，我从未停止爱你。"
全场哗然，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用力掐着掌心，随即提醒自己——这肯定是表演，是博览会的一部分，齐朗这人在工作上为了成功，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主持人适时插话："太感人了！胡小姐，您想先试聊哪一版？"
我深吸一口气，走上展台，夺过麦克风："在决定之前，我想问问策划人先生——"我转向齐朗，"您是如何在不经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把人家的感情史做成展品的？"
大屏幕上突然亮起我的"恋爱履历表"：照片、交往时长、分手原因一应俱全，甚至还有星级评分！
"根据用户协议第8条第3款，"齐朗不慌不忙地说，"报名即视为同意展示个人基本相亲信息。"
"这根本不是相亲信息！这是我的隐私！"我指着屏幕上我和齐朗在沙滩上的合照，那是我最珍贵的回忆之一，现在被几百个陌生人围观。
"如果您不满意，"齐朗露出商业微笑，"我们可以谈谈补偿方案，比如...复合折扣？"
观众发出起哄声，我气得眼前发黑，正要反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哎呀，这相亲会办得真热闹！"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我妈，举着手机正在直播，兴高采烈地朝展台走来。
4
"妈？！你怎么来了？"我的声音高了八度。
"我来看我闺女相亲啊！"我妈一脸兴奋，"这活动办得真新颖，还有产品展示呢！"
我绝望地看着我妈走近展台，仔细打量着三个"展品"，她的目光在扫过发福的周毅时皱了皱眉，在看到赵明辉搂着未婚妻时撇了撇嘴，最后停在齐朗身上。
"这位是？"我妈眼睛一亮。
"阿姨好，我是齐朗，晓晴的...升级版前任。"齐朗瞬间切换成模范好青年模式，彬彬有礼地握住我妈的手。
"哎呀，长得真精神！'升级版'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比以前更成熟、更成功、更懂得珍惜晓晴。"齐朗微笑，那副真诚的样子差点连我都信了。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两年前分手时，他可是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见，只发了条"我们不适合"的短信。
"妈，这都是闹着玩的，我们走吧。"我试图拉走我妈。
"走什么走，我看这小伙子挺好！"我妈甩开我的手，继续问齐朗，"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有房吗？家里几口人？"
观众们看得津津有味，有人甚至开始鼓掌起哄，我站在台上，感觉像是被当众解剖。
齐朗从容应对："阿姨，我现在经营一家活动策划公司，去年刚买了三居室，父母都是大学教授。"
我妈的眼睛亮得像探照灯："大学教授好啊！知识分子家庭！"
我忍无可忍，一把拉过齐朗："我们单独谈谈！"
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我把齐朗拖到了后台休息室。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关上门，怒视着他。
齐朗的表情终于卸下商业面具，露出我熟悉的疲惫："晓晴，我没想到你会来。"
"我更没想到你会把我的感情史当展品！"我气得声音发抖，"你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齐朗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我..."
"算了，不重要，"我深吸一口气，"现在的问题是，我妈以为这是正经相亲会，要是她知道真相，会当场心脏病发作。"
"所以？"
"所以你要配合我演场戏，"我咬牙切齿地说，"假装我们有可能复合，先哄住我妈，之后我再慢慢跟她解释。"
齐朗沉默片刻，突然笑了："可以，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认真参加完整个博览会，体验所有环节，"他眼中闪过狡黠的光，"作为回报，我会在你妈面前扮演完美前男友。"
我权衡利弊，最终不情愿地点头，先解决眼前的危机，至于报复齐朗...来日方长。
我们回到展台，主持人立即宣布："好消息！胡小姐决定给'升级版'一个机会！让我们掌声鼓励这段可能重燃的旧情！"
在热烈的掌声和我妈欣慰的目光中，齐朗牵起我的手，在我耳边低语："别担心，这次我会做得更好。"
他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廓，让我心跳加速，我告诉自己这只是演戏，但身体却可耻地记得这个感觉。
5
接下来的环节叫"前任诊疗"，据说是帮助分析感情失败原因，我被带到一个隔音室，对面坐着一位看起来很专业的心理咨询师，齐朗则坐在一旁。
"胡小姐，"咨询师微笑，"我们将回放您和齐先生过去的一些互动，帮助您们找到问题所在。"
我疑惑地看向齐朗，他解释道："分手前三个月，我们参加了一个情侣沟通研究，有录音记录。"
屏幕亮起，播放的是我们最后一次旅行的画面，视频里的我因为齐朗临时接到工作电话要改行程而大发雷霆。
"你总是这样！工作永远比我重要！"屏幕上的我摔着旅馆的枕头。
齐朗试图解释："何何，这个客户关系到公司存亡，我只是..."
"只是什么？又要放我鸽子？你知道我为了这次旅行请了多难的假吗？"
看着屏幕上自己扭曲的脸，我感到一阵羞愧，当时我觉得自己完全有理，但现在作为旁观者，我才看清自己多么不讲理。
咨询师暂停视频："胡小姐，您现在怎么看？"
我低着头："我...太任性了。"
齐朗惊讶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没想到我会承认。
"齐先生呢？"咨询师问。
"我当时处理得也不好，"齐朗轻声说，"应该先安抚她的情绪，而不是直接讲道理。"
咨询师点点头："很好的觉察，感情中最重要的是共情，而非对错。"
接着播放了几段录音，都是类似的情况——我情绪化爆发，齐朗理性应对，最终两人越走越远。
听着这些，我的心揪了起来。
当年分手后，我一直把自己当成受害者，认为齐朗冷酷无情，但现在我明白了，是我的不安全感和不信任一步步把他推开了。
"时间到，"咨询师站起身，"希望这段回顾对二位有所帮助。"
齐朗送咨询师出门，房间里只剩我一人，我盯着空白屏幕，思绪万千。
门开了，齐朗走回来，在我对面坐下，我们沉默了一会儿，他先开口："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重逢。"
"你策划这个博览会...是为了什么？"我终于问出这个困扰我的问题。
齐朗的目光复杂："最初只是个商业点子，但当前任区第一位报名者是你的名字时...我觉得这可能是命运。"
"所以你把我当展品？"我忍不住又生气了。
"我原本打算先联系你的，但系统自动发送了邀请..."齐朗苦笑，"等我发现时，你已经到会场了。"
我正想反驳，手机响了，是我妈："何何啊，我看这活动挺好的！你跟小齐好好聊，我先回家了，记得晚上带他回来吃饭！"
我瞪大眼睛："妈！等等..."
电话已经挂了，我抬头，看到齐朗憋笑的表情。
"怎么？"他问。
"我妈让你今晚去我家吃饭。"我绝望地说。
齐朗的笑容扩大了："我很荣幸。"
"这是演戏！"我强调。
"当然，"他点头，但眼里的光芒让我心跳加速，"纯粹的商业合作。"
6
去我家的路上，我和齐朗约法三章：不准提博览会的事，不准暗示我们可能复合，不准过分亲密。
然而一进门，这些规则就被我妈彻底打破。
"小齐啊，晓晴这两年可没少提起你。"我妈一边给他夹菜一边说。
我差点被汤呛到："妈！我什么时候..."
"每次看电视里那些创业节目，她都说'齐朗肯定比他们强'。"我妈完全无视我的眼神警告。
齐朗挑眉看我："真的？"
"那是批评！说你为了工作什么都不要！"我急忙解释。
"晓晴的抽屉里还放着你们去厦门的车票呢，"我妈继续爆料，"都褪色了还舍不得扔。"
我的脸烧了起来。齐朗的眼神变得柔软，在桌下轻轻碰了碰我的手。我触电般缩回，却无法控制加速的心跳。
晚饭后，我妈坚持让齐朗送我回公寓，在楼下，我们尴尬地站着。
"今天...谢谢配合。"我打破沉默。
齐朗看着我："不全是演戏。"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向前一步，我下意识后退，背靠在了墙上。
齐朗伸手撑在我耳侧的墙上，低头看我，这个熟悉的壁咚姿势唤起了太多回忆，我的呼吸变得急促。
"何何，我们..."
"叮——"我的手机提示音打破了这一刻，是公司群消息，总监@了我："紧急项目，明天上午十点与'创想策划'开会，何何主负责。"
我皱眉："创想策划？"
"我的公司，"齐朗无奈地笑了，"看来我们又要见面了。"
7
第二天会议上，我刻意迟到十分钟，却发现齐朗已经准备好了会议材料和我最喜欢的芋圆奶茶。
"少冰，三分糖，对吧？"他推过奶茶。
我惊讶地接过："你怎么..."
"你推特上上周抱怨过一家奶茶店糖放多了。"他若无其事地说。
会议中，我故意挑剔他们方案的每个细节，但齐朗不仅一一应对，还提前准备了我可能需要的所有补充资料。
"这部分数据我们可能需要更详细的市场分析。"我皱眉道。
齐朗微笑，从文件夹中取出一份报告："这是针对目标用户的深度调研，第15页有竞品对比。"
我的同事小林悄悄捅了捅我："你这前男友开挂了吧？这么了解你工作风格？"
会议结束后，我拦住齐朗："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这么了解我的近况？"
齐朗沉默片刻，掏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我的名字赫然在列，备注是"★"。
"我从未删除过你的联系方式，"他轻声说，"这两年来，我通过所有能看到的社交平台关注着你。"
"那你为什么不联系我？"我质问。
"因为..."他苦笑，"我怕你还没原谅我，直到看到你报名参加博览会，我才..."
"我那是被我妈逼的！"我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
齐朗的表情僵住了："所以...你根本不想复合？"
"我..."我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走过来挽住齐朗的手臂："朗，下个会议要开始了。"
齐朗迅速抽回手臂："何何，这是我们新来的项目总监林薇。林总监，这是广告公司的胡何，我们这次的对接人。"
林薇上下打量我，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哦，就是那位'前任区'的胡小姐？久仰。"
我瞬间明白了什么，冷笑一声："看来齐总的'升级版'确实升级了不少内容，祝你们合作愉快。"
说完，我转身就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齐朗追上来拉住我："何何，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了？"我甩开他的手，"我们早就结束了，记得吗？"
走出大楼，雨水混合着泪水滑下我的脸，我痛恨自己居然还会为他心动，痛恨这个该死的博览会揭开了我自以为愈合的伤疤。
手机震动，是齐朗的消息："博览会最后一天有特别活动，希望你能来，不为复合，只为closure。"
我盯着屏幕，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是该彻底结束，还是再给这段感情一次机会？
8
一周后，我鬼使神差地回到了前任博览会场，闭幕式已经开始，会场中央搭起了一个舞台。
"最后，有请我们的策划人齐朗先生！"主持人高声宣布。
齐朗走上台，聚光灯下他看起来紧张而坚定。
"前任博览会初衷是帮助人们反思和改进自己的感情模式，"他的声音在会场回荡，"而对我来说，它给了我一个机会，重新面对我最大的遗憾。"
大屏幕亮起，播放的不是商业宣传片，而是我和齐朗的照片合集——从大学相识到分手前，每一张都勾起我深藏的记忆。
"胡何，我知道两年前的分手我处理得很糟糕，我太专注于事业，忽略了你的感受，"齐朗的目光穿过人群找到我，"但这两年我一直在成长，希望能成为配得上你的人。"
观众开始起哄，有人喊"嫁给他！"，但齐朗摇摇头："不，今天不是求婚，今天只是一个道歉，和一次诚实的告白——我从未停止爱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还记得这个吗？"
我的眼泪瞬间涌出，那是我写给他的第一张纸条，大学时偷偷塞在他书本里的。
"我保留着我们之间的每一条信息，每一张照片，每一件纪念品，"齐朗的声音有些哽咽，"因为即使分手，我也无法想象生命中完全没有你。"
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我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
"何何，"齐朗轻声说，"你愿意再给'升级版'一次机会吗？不是作为展品，而是作为真心爱你的男人。"
我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推动着我，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走上了舞台，齐朗紧张地看着我，那个一向自信的男人此刻脆弱而真实。
"你的'升级版'..."我深吸一口气，"修复了哪些bug？"
齐朗眼睛亮了起来："修复了工作狂倾向，增加了情感表达模块，优化了危机处理系统。"
"内存够用吗？不会再因为工作把我挤掉了吧？"
"扩容了，你永远是优先级最高的进程。"
观众发出笑声和掌声，我假装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那...试用期一个月。"
齐朗紧紧握住我的手，将我拉入怀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这次我会让你看到，最好的升级不是事业成功，而是学会如何真正爱你。"
我妈不知何时也出现在台下，一边抹眼泪一边举着手机录像："老施啊，咱们闺女终于有人要了！"
我哭笑不得地把脸埋在齐朗肩头，闻到了那熟悉的淡淡木质香气，两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但有些东西，比如心跳加速的感觉，似乎从未改变。
博览会结束后，齐朗真的把"前任区"改成了"爱情修复工作坊"，而我的文案天赋则用在了 redesign 他们的宣传语上：
"爱情不是展览品，而是需要不断升级的日常应用，偶尔出现bug不要紧，重要的是双方都愿意下载补丁，继续运行。"
至于我妈？她终于停止了催婚，转而催我们赶紧买房结婚——但这一次，我和齐朗站在了同一战线，用"系统需要更多测试时间"为由，成功将她的攻势推迟到了明年。
毕竟，好的爱情不需要急于求成，无论是第一次，还是升级后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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