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姚安诺放下筷子，微笑道，“上次店庆时的突发情况还多亏了李老板帮忙，不然可麻烦了。”
说着，姚安诺举起酒杯打算敬李娜一杯酒。
李娜哈哈笑着，举起酒杯和姚安诺相碰，随口道：“姚老板不用在意，且不说是阿程主动开口要我帮忙，就算他不说我也是很想和你合作的。”
这是今晚，这位丁程鑫的老主顾，第一次提起他。
姚安诺拿到嘴边的酒杯突然一顿，热气喷在冰凉的杯壁上，氤氲出一小团水汽，不过也只有片刻，那水汽便消散了，随之消散的还有姚安诺脸上那有些不太自然的神情。
她仰头喝万酒，不轻不重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看向李娜，继续说道：“李老板是我们清水的老顾客了，和您合作，我自然放心。价格方面，您提就是。”
“害，上次我给你们开的市场价，这次既然谈上期合作了，我自然不能这么小气，”李娜笑着慢慢伸出四根手指，“我让利四成。”
“！”梁晗熙听这话，瞬间眼睛都睁大了。四成！四成啊！她从来没谈到过这么低的报价！
梁晗熙在李娜看不见的角度使劲冲姚安诺使眼色：大生意！大生意！快定下来，别让她反悔！！
姚安诺一开始听到这个报价也有些震惊，因为以李娜公司产品的质量，低于市场价本身利润就少，着一口气让利四成，基本上就是亏本的买卖，同是商人，姚安诺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不过……”果然，还不等姚安诺说什么，李娜就笑着继续说道，“我还有个条件。”
姚安诺伸出一只手，“请讲。”
李娜低下头，突然有些局促，手指不自觉地一遍遍摩挲着高脚杯的杯壁，过了一会才缓缓说道：“我很喜欢阿程，想通过我们之间的长期合作，换他的自由身，让他能一直陪在我身边。”
“……”
一瞬间，偌大的包间气温瞬间下降，仿佛到了冰点。
连梁晗熙的表情都僵住了。
虽然已经有了预感，但姚安诺的大脑还是在那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这是她这么多年和各个合作商虚与委蛇中第一次表情和大脑全面崩盘。
不知道这种尴尬的氛围僵持了多久，姚安诺终于在梁晗熙不自然的咳嗽声中回过神来。
“姚老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李娜故作关切地看着她，身子往她身边凑了凑，想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姚安诺下意识往后挪了挪，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没事李老板。”
“关于你这个要求，我说了也不算。”姚安诺感觉喉咙有些干，仰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苦涩辛辣的酒水滑过咽喉，她这才感觉神志清醒了一些，又恢复了平时沉着冷静的模样，“毕竟他也只是在我这儿打工，又不是卖给我了，他想要去哪，还是要看他自己的想法。”
——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