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诺这话显然是把这单生意的关键压在了丁程鑫的身上，他愿意跟李娜走，这单就能成。
“那是自然，”李娜似乎很有信心丁程鑫会跟她走，“我就是提前问问你的态度嘛，毕竟他跟你还有合同嘛。既然姚老板这么说了，那就等我跟阿程说一声，我们这合作就定下来！那就麻烦姚老板到时候帮阿程处理他离职后的一些琐事了。”
李娜笑得很开心，忙不迭地帮姚安诺斟酒。
她本来还担心姚安诺会不放丁程鑫这么个摇钱树走呢，没成想姚安诺很干脆地把决定权给了丁程鑫，那这就好办多了。
姚安诺眉头微蹙，她看着李娜那信心满满的模样，似乎是已经确定了丁程鑫一定会跟她走。她那么自信，倒是让姚安诺心虚了起来。
难道他们之前就私下约好了要借机离开清水，让李娜彻底包养丁程鑫？
难道丁程鑫从一开始向姚安诺推荐李娜这个合作商就是为了今天铺路？
难道丁程鑫又要像四年前一样，再次离开她离开清水？
丁程鑫不是第一次离开了，所以姚安诺很清楚他不是离不开自己。越往深想，姚安诺的心就越沉入了谷底。
“既然决定离开，又何必绕这么多圈子呢，就算你直接告诉我，我也会像四年前一样，放你走。”
“可是，你昨天明明还说，说你爱我，会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呢……”
姚安诺想着想着，酸涩从心头涌出，蔓延到四肢百骸，连口腔里都是满满的苦味。李娜好像还拉着她兴奋地说一些什么，但她都听不真切了。
梁晗熙看出了她状态的不对劲，立马起身凑过去将李娜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笑着和她一边喝酒一边谈合作上的一些根本就无人在意的细枝末节。
姚安诺握着酒杯低下头苦笑了一声，自嘲地笑着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随后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眼尾还未来得及落下的泪珠被硬生生倒回了眼眶，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早就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为男人流泪了，“真窝囊，”姚安诺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到头来还是会轻信男人的话，被男人骗，被男人伤，这么多年还是没有长进，愚蠢至极。
姚安诺深吸一口气，只需要片刻就缓和了自己的情绪，笑着端起酒杯和李娜碰杯：“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了，李老板。”
……
清水酒吧
华灯初上，安都的夜生活开始了，清水也开始营业了。
这个时间还早，店里客人不算多，普通卡座和吧台上的人比较多，VIP位置都还空着，有钱的大老板总是很忙，一般只有到凌晨最热闹的时候才回来。
酒保们都忙着上酒，吧台后的调酒师疯狂摇着调酒器，冰块和器具碰撞的声响此起彼伏。
舞台上，张真源在唱歌，他的声音总是像故事一般娓娓道来，听的人心都跟着静下来了。
其他人坐在角落里的沙发上玩手机，还没人点他们去陪酒或者表演，他们自然不会主动给自己加班，乐得清闲。时不时有几个年轻姑娘搭伴过来找他们合影，每个人也都笑脸相迎，给顾客满满的情绪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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