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溪棠房内]
萧景宴看着于溪棠倔强的侧脸,眼底翻涌的情绪渐渐平息,只余下一丝无奈的纵容。
萧景宴你想走的路,我不拦你。
他松开攥着她肩膀的手,后退半步,拉开了些距离,
萧景宴但我想做的事,也绝不会因为你一句话就作罢。你要争凤位,我便看着你争;你要掌权,我便看你如何步步为营。只是……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她微颤的眼睫上,带着几分笃定。
萧景宴别想着把我摘出去。这盘棋,你我早已入局。
于溪棠心头微动,面上却依旧冷淡,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乱的衣襟。
于溪棠说这些没用。夜已经深了,你还是回自己房里歇息吧,不然留在这儿,我也睡不着。
萧景宴正好,我还有事没说完,不睡也罢。
他挑眉,慢悠悠地走到床沿坐下,指尖轻点着床榻边缘,目光带着几分戏谑。
萧景宴方才你说我是“定国安邦的柱石”,怎么?现在不否认了?
于溪棠一噎,想起当时为了稳住他说的话,脸颊微微发烫,却嘴硬道:
于溪棠那不过是权宜之计,你也当真?
萧景宴是不是权宜之计,我心里有数。
他笑意更深,起身走到她面前,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刻意的暧昧。
萧景宴再说了,外面刚着了火,乱糟糟的,指不定就有谁盯着这边。我这时候出去,若是被人看见了,岂不是又要给你惹麻烦?
于溪棠皱眉,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周行之虽然被火场绊住,可保不齐还有徐月凝的人在暗处窥伺。萧景宴这时候出去,确实不妥。
于溪棠……那你就在这儿待着吧,别乱走动。
萧景宴光待着多无趣?我看这床榻倒是宽敞,今夜便借娘娘的床歇息片刻?
他说着,目光落在那张床榻上,眼底的笑意藏不住。
于溪棠想也没想便拒绝:
于溪棠不行!男女授受不亲,你睡外间的软榻。
萧景宴软榻哪有床舒服?再说了,我若睡在外面,万一有动静,岂不是反应不及?同床而眠,也好有个照应。
于溪棠不需要!
她语气坚决,可转念一想,自己将来是要成大事的人,怎会为这点小节绊住脚?不过是同睡一张床,只要守住底线,又有何妨?
于溪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别扭:
于溪棠……罢了,你睡里面,我睡外面,不准越界。
萧景宴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却没说什么,只是依言上了床,规规矩矩地靠在里侧。
于溪棠吹灭了烛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床沿躺下,背对着他,身体紧绷。
寂静中,萧景宴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几分揶揄:
萧景宴方才在妆台前,是谁主动吻我的?我记得那时,你可不是这般抗拒。
于溪棠身子一僵,想起那时为了让他清醒,自己主动凑上去的吻,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于溪棠胡说什么!那不过是权宜之计,算不得数。
萧景宴哦?权宜之计?可我怎么觉得,娘娘吻得还挺投入?
于溪棠你闭嘴!
她又气又窘,猛地转过身瞪他,月光下,能看见他眼底促狭的笑意。
于溪棠不过是肉碰肉,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若是喜欢,找别人吻去,别来烦我!
萧景宴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眼底掠过一丝怒意。他猛地伸手,将她按在身下,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萧景宴肉碰肉?于溪棠,这可是你说的。
他说着,便要低头吻下去。于溪棠偏头躲开,唇瓣擦过她的脸颊,带着灼热的温度。
于溪棠萧景宴!你别乱来!
萧景宴看着她泛红的眼角,终究是没再强求,只是维持着将她圈在怀里的姿势,声音低沉:
萧景宴放心,我不会碰你。
于溪棠松了口气,却不敢再动,只能维持着被他压住的姿势,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渐渐模糊。临睡前,她似乎感觉到萧景宴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动作温柔得不像他。
窗外的月光静静洒进来,照亮了萧景宴沉睡的侧脸,褪去了平日的凌厉与戏谑,只剩下难得的平和。于溪棠看着他的睡颜,心头忽然涌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最终也抵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作者虽然未达到鲜花要求,但还是给你们更两章了。
作者注:现在起鲜花数≥10或收藏数≥10,明天更两章,若没达到,更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