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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不一样的萧景宴

本宫只想当皇后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上面用朱砂画着简易地图,角落标着个“金”字。

萧景宴昨夜从藏珍阁换出的真金,大半已让凌宵派人运往灾区。剩下这一小部分,我想亲自去城西贫民窟分了。

于溪棠抬眸看他,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于溪棠你要亲自去?那地方脏乱不堪,真是没想到高高在上的摄政王会……

萧景宴衣袍脏了能洗,人心凉了可暖不回来。(指尖点了点地图)你若敢去,便跟我走一趟。

于溪棠捏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想起那日马车上看到的乞丐,终是点了点头:

于溪棠去便去,谁怕谁。

[城西贫民窟]

马车在一处塌了半面墙的土坯房旁停下,她指尖划过素色绫罗上绣的暗纹,耳听着外面传来的孩童哭嚎与妇人呜咽,脸上不见半分波澜,只在车夫报“到了”时,淡淡应了声“知道了”。

萧景宴先下了车,青布短打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只是衣摆刚沾了点泥星子,他便已大步走向那群围拢过来的流民。于溪棠踩着木凳下车时,正看见他抬手止住想拦阻的凌宵。

一个浑身生疮的乞丐正跌跌撞撞朝木箱扑来,怀里还抱着个气息奄奄的孩子。

于溪棠(目光扫过周遭,声音平静无波)看来传闻不假,城西的确是“人间炼狱”。

她走近时,萧景宴正蹲在那乞丐面前,将一锭碎金塞进对方溃烂的手里。那乞丐大概是没想到会被这般对待,愣了半晌才“扑通”跪下,额头在泥地里磕得咚咚响。

萧景宴(没去扶,只从随从篮里取了块热饼,声音放得平缓)起来吧,带着孩子去买点吃的。

他转身时,衣袍下摆扫过地上的污水,溅上几点黑泥也浑不在意,反倒先看了于溪棠一眼:

萧景宴吓着了?

于溪棠(抬手拂去落在肩头的灰尘,语气淡淡)王爷说笑了,本宫在宫里见多了更难看的场面。

话虽如此,她的目光却落在不远处——一个瘦得只剩骨架的妇人,正用破碗舀着沟里发绿的水往嘴里灌,喉结滚动的样子看得人喉头发紧。

萧景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递过来一个油纸包:

萧景宴刚买的热馒头,去给她吧。

于溪棠没接,只走到木箱旁,拿起一锭碎金。那妇人见有人靠近,慌忙将破碗藏到身后,缩着肩膀往后退,眼神里满是恐惧。

于溪棠(停下脚步,将金锭放在地上,声音放轻)这个,能换干净的水和吃的。

她没再靠近,转身时正撞见萧景宴在逗一个赤着脚的小童。那孩子大概是饿极了,正抱着他的腿哭,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裤腿。换作旁人怕是早已动怒,他却弯腰将孩子抱了起来,从怀里摸出颗糖,笨拙地塞进孩子嘴里。

萧景宴甜吗?

他问,声音里竟带着笑意。孩子含着糖,愣愣地点头,小手却还死死揪着他的衣襟。

于溪棠站在原地,指尖微微收紧。她想起传闻中的摄政王——在边关时,曾将降兵的头骨堆成塔;说他为了立威,在朝堂上活活杖毙过三个言官;说他眼里只有权力,人命在他看来,与路边的石子无异。

可眼前这个人,正用自己的衣袖给孩子擦脸,连孩子抓脏了他的衣领都未曾皱眉。阳光落在他脸上,褪去了金銮殿上的阴鸷,只剩下一种近乎柔软的温和。

萧景宴(抱着孩子转身,恰好撞见她发愣,扬了扬眉)怎么?看呆了?

他走近时,怀里的孩子已经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大概是糖的甜味让他暂时忘了饥饿。

于溪棠(迅速收回目光,语气恢复了惯常的疏离)王爷倒是好兴致,在这种地方还有闲心逗孩子。

萧景宴(将孩子递给旁边的妇人,语气带了点戏谑)总好过某些人,站着当雕像。怎么?是嫌这里脏,不肯动手?

于溪棠(冷笑一声,弯腰从箱里取了三锭碎金)本宫只是在想,王爷今日这番“善举”,不知又要让多少史官记上一笔。毕竟像摄政王这般“体恤民情”的权臣,可是少见得很。

她故意加重“善举”“体恤民情”几个字,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萧景宴(也不恼,反而笑了)哦?那依娘娘之见,我该如何?像周行之那样,坐在金銮殿里看奏折?

于溪棠(将金锭分给三个排队的老者,头也不抬)王爷自然是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毕竟这天下,谁敢拦着摄政王?

萧景宴(忽然凑近一步,声音压得低了些)至少你敢。

他的气息拂过耳畔,于溪棠心头一跳,猛地后退半步,正好撞在身后的木箱上。箱里的碎金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惊得周围的流民都看了过来。

于溪棠(稳住身形,瞪他一眼)王爷请自重!

萧景宴(眼底的笑意更深)我只是想说,你方才看那孩子的眼神,不像是你口中那般只认权力。

于溪棠一噎,刚想反驳,却见一个瘸腿的少年拄着木棍走来,怀里抱着个更小的孩子,那孩子大概是病了,脸色发青,呼吸微弱。少年怯生生地看着木箱,嘴唇动了动,却没敢说话。

于溪棠没再理会萧景宴,径直走过去,将一锭较大的金锭塞进少年手里:

于溪棠去药铺,给你弟弟抓药。剩下的钱,买点米。

少年愣了愣,随即“扑通”跪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谢……谢谢姑娘……”

于溪棠(没扶他,只淡淡道)起来吧,赶紧去。

等她转身时,萧景宴正站在木箱旁,手里拿着账簿核对户数,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他的指尖划过账簿上的名字,偶尔会停下来问凌宵:

萧景宴张老栓家是不是还有个卧病的儿子?多给一锭。李寡妇家三个孩子,加两锭。

那些名字和细节,他记得清清楚楚,仿佛早已做足了功课。

于溪棠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想起昨夜在行宫,他说“这天下的疾苦,不该只藏在奏折里”。那时她只当是权臣的惺惺作态,此刻却忽然有些恍惚。

萧景宴(核对完最后一页,抬头见她又在发呆,扬了扬手里的账簿)还愣着?剩下的三十户,你打算让他们等到天黑?

于溪棠(回过神,没再说话,径直走向木箱)拿来。

萧景宴挑眉,将账簿递了过去。她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但又迅速收回手。

于溪棠低头看着账簿,上面的字迹苍劲有力,每一户的情况都标注得清清楚楚,甚至连谁家有孕妇、谁家有老人都写得明明白白。

于溪棠(声音不自觉地放软了些)这些……你早就查好了?

萧景宴(靠在木箱上,语气随意)秦风送账册时,顺便带了城西的户籍。总不能瞎发。

他说着,从凌宵那里取了壶水,递过去:

萧景宴喝点水吧,说了半天话,嗓子不疼?

于溪棠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她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流过喉咙,竟驱散了不少寒意。

“王二柱家……”“刘婆子……”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两人没再斗嘴,只埋头分发碎金。于溪棠报名字,萧景宴递金锭。

有个刚学会走路的小童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手里举着朵皱巴巴的小黄花,大概是这贫民窟里唯一能找到的“礼物”。小童先跑到于溪棠面前,见她在忙,又摇摇晃晃地转向萧景宴,把花往他手里塞。

萧景宴愣了愣,随即弯腰接过,还认真地说了句“谢谢”。小童被他逗笑了,咯咯地跑开了。

于溪棠看着他指尖捏着那朵蔫黄的花,忽然觉得有些刺眼,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萧景宴(将花放在她眼前,挑眉)好看吗?

于溪棠(移开目光,语气生硬)幼稚。

萧景宴(低笑一声)总好过某些人,心里明明动了,嘴上却偏要硬撑。

于溪棠没接话,只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半天过去。

流民们大多已经散去,有的去药铺,有的去粮店,原本死寂的贫民窟,竟生出几分烟火气。

萧景宴让人将空木箱搬上马车,转身时见于溪棠正望着远处——一个妇人正给孩子喂刚买的米粥。

萧景宴(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现在信了?

于溪棠(收回目光,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信什么?

萧景宴(侧头看她,眼神认真)信我不是传闻中那个杀人如麻的魔鬼。

于溪棠沉默片刻,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道:

于溪棠时候不早了,该回行宫了。

萧景宴看着她的侧脸,夕阳的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他忽然笑了笑,没再追问。

回程的马车上,两人都没说话。

只是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却反复浮现出他抱着孩子时的侧脸,和传闻中那个在边关浴血的摄政王,判若两人。

于溪棠闭上眼,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压下去。她的路在前方,在那高高的凤位上,不该被这些无关的人和事绊住脚步。

作者鲜花数达到要求,给大家更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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