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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于病床的人与床边人

月记,但正在治病

“在早些那些无忧无虑的岁月里——那个时候的我还是一个幼稚的小屁孩,大冬天半夜里面出门跟一帮子狐朋狗友耍晚了,回去的半道上突然凉风吹的感觉到身体一酸,有些内急,便向路边的田内放水。

  只看那乌压压伸手不见五指,正放到一半啊,就突然听见身周有田鸡在叫,但大冬天哪里还有什么田鸡呀!我当时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便做足了勇气向自个身后偷瞄,拿我随身携带着的万老八手电筒朝声音的来源照了过去,这一看可把当时的我手心手背都是泪啊,唇尖更是冻了一激灵,吓得鼻涕都冻出来了……”

  我这话头只说到一半,明显是吊起周围这一群小听客的胃口。

  在养伤的这一段时间,空气总是带着一种痛苦与沉闷的——毕竟这里是医院,一个健康的人,大概率不会躺在这里的病床上。

  这里上次与蓝波把人送去医治的医院,可以说是一家小诊所,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圣愚会的人们还是很有创造力的。处理很多疑难病都没有什么问题。

  他们的院长,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怎么,看上去四五十岁却有着一头白头发——周围的人都称呼他为腊院长。

  腊院长平时不苟言笑,做事十分的严谨,但在不工作的时候,他还是很平易近人的。他在医院的医生与护士面前他不会去端着一个前辈的架子——蓝波都多多少少的会有一点,他却很尊重医院里的那些小辈,经常会调侃又或是鼓励说他们是“未来的主力军”。

  这虽然看起来是一家不入流的小医院,工作的时候那些医生与护士却都能做到那些大医院所做不到的严谨,他们这里个个都是跟着蓝波从后巷里走出来的,就是T巢的代表并潜心于研究,政策松散才能让他们这一帮“流民”搞到居住权——帮派都能够在巢里横行的巢。治安烂成这样,执法者只关心征收高昂的税费与专利的管理,家里面不乱成马蜂窝才怪呢!

  T巢热意向着都市里面的发明家们敞开胸怀,面对优秀的发明家T公司与之相对应的有着明显的优待政策,而这群圣愚会的年青年人靠着那些小发明以及与之相对的——他们可靠的才能,虽然不至于混进世界之翼,但搞到一些居住权在这一座巢里面站稳脚跟,还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才刚吃过饭,床上躺着的大多都是这场灾难里面的幸存者——那辆公交车那么大一车最后就剩这么困在病床上的几个了。整座医院里灰灰的,乌云与荆棘密布在这样一些不幸的家庭之中的心里,一眼望不到头…一眼望不到头!

  至于其他的人呢?我最后还是把这个问题暂时丢到脑后。我的床位围着一圈高高矮矮的孩子们——七八个都是隔壁病床上的后辈们,他们可能不知道一些严肃的话题。不知道他们的父母亲一旦烫伤了,生了病,那一张白布床就意味着什么?

  就好像是床上的甲虫一样——久病床前无孝子。想到这里嘴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想象中那亲爱的人投过来的失望、焦虑、不安以及痛苦。

  真的比世界上最骇人的恶鬼还要可怕数十倍!数千倍!数万倍!!!

  这种想法滑过大脑只感觉全身冰凉,刚刚准备脱口而出的话,又给吞了回去,就在床上坐定了,定了三定——孩子毕竟还是孩子,在这一方面有着天然的优势,他们不会因此而苦恼,对于这个时候的他们来说,可能感兴趣的事比天大。我又为何因此而感慨呢?

  这么想一下,便是呼出一口清气清了清嗓子,继续刚刚的话头,

  “我搁那只是快速的把手电筒的光向身后照,那水泥路上好死不死一只灰爪子冠小的老母鸡七倒八歪不知道哪个阴角里钻了出来,鸡鸣沙哑且虚弱,好像是漏了风一样不仔细听还真以为是阴沟里面的蛤蟆在叫,

  老母鸡腿脚不好,歪歪扭扭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隔得不远就能闻到一股屎味。老母鸡老了爬不起来了,只能够是无力的扑打着脆弱的翅膀,好像是挣扎——又或者是逃离,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只老母鸡的左爪竟然少了一个趾头,

  那个时候好奇心胜,便不由挪近了,凑到近处去看,却听到又一阵不一样的鸡鸣,

  ”

  想了想,他们可能不知道我那边的公鸡大概是怎么样,于是后面我便撅着嘴就在那学鸡叫——虽然这样做很滑稽就是了

  “咕,咕咕咕咕-咕!

  从阴影里面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高大的,红缎子一样身影直扑到那只快要断气的老母鸡身上,

  灰黄色的羽毛散落的到处都是,混杂的血液跟泥土一起,夜半凭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却是不能——也不想看的太清楚,只听到脑袋里回荡着的刺耳骇人听闻的惨叫,真的是把那时候的我,直接给吓呆了,手里头的手电筒一个没有拿稳掉在地上,闪了一下,坏了。当时月亮不作美,我从小就眼神不好,当时的情况让我把眼睛给瞪圆来也什么都看不见,脚当时就麻住了,心里好像被堵了一块石头一样——跑也跑不掉,喊也喊不出来……

  很快的那只大公鸡便停下来了,染红了的鸟嘴,在那一堆碎骨头碎肉里面直挺挺盯着我不动就好像是木头一样,眼睛里居然还闪着光直勾勾的往我这一边看。

  我那个时候小,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实在是吓坏了…”

  我从病床上头坐了,向一边忙完了活坐一边听故事那要了热水瓶,用一次性塑料杯给自己装了一杯热的,把那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水,带到嘴面前轻轻的呼了一口长气,

  于是雾便慢慢的有了形状,弯弯曲曲的田坎从床头漫到了床尾,就听到围观的小孩里面“哇!”声一边,还有直接上手去抓。最后只落到一个手掌湿漉漉的。当然,其中也不乏“叔叔你居然会魔法,你是小精灵!”一类的,有的信誓旦旦说是收尾人,还有的说我会不会是某个公司的老总之类——到最后居然还因为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一时间给争了起来。到后面话题甚至拐到了我跟某某某谁强谁更强一类的奇怪话题,

  (真的搞不懂他们脑袋瓜里想的什么?)(虽然斗嘴的流程大差不差,但真的很幼稚,可能这就是小屁孩吧什么东西都能有好奇心。)

  在简单的回答了,几个连着炮一样的问题后——一个接一个,根本应付不了,我又不得不把话题给转回了故事上用来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呼出来的云朵随时都在变化,出于表演的考虑,我打了一个响指,于是一个小人便从路的尽头钻了出来,跌跌撞撞不知道在躲避着什么。

  “那只大公鸡就在我身后使命追呀!那个样子真的好像要从我的身上啃口肉下来。”

  这个时候云又翻了个面,那只炸了毛血粘成一团的瘟鸡,伏着个背就这么站在了我用脚耸起的被子上,足足有半个人高。这突然一下,可把小鬼们吓傻了,一个个全都抱头鼠窜的,胆小干脆直接钻到长辈怀里面去了。

  “这什么鬼?”

  “啊!——我*艹**!…”

  “快…快把……把那只怪物给撵出去!”

  “先生还请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你是一个病人,同时这里也是一个医院…”

  “巫师!邪恶的东西…别过来…别过来!”

  ………

  看来大人们也被吓得不轻就是了,

  我并没有停下讲述的流程——周围可能会随时扑过来,但很明显没有人愿意当这一个出头鸟,一张张干枯的口腔,时不时会传出来吞咽口水的声音,无形的钉

  子钉住了他们的每一根脚趾一样。

  这一座都市里面生活的成年人们,在巢都里面已经居住了可能有两三辈,远离了后巷——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今天那种身体上恶寒的不适与不安,再一次!就在今天给涌上了心头,

  这种不安打穿了大人们心中的壁垒——暴力,这个念头正在随着恐惧疯狂的奔腾而出。

  他们需要把平日里面积攒的所有负面的东西全部给一口气爆发出来!在本能的驱使下——毕竟没有多少人的生活会是一帆风顺的,如果有那也是巢最中心的渺渺几个。

  幸福并不属于他们。

  用拳头给病床上这个做怪的年轻人的脸打开花?又或者是直接用椅子砸?他们这一刻只想最纯正的暴力,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但他们没有勇气——或者是更多的。他们已经被勾引到边缘了,只要有一点火星子,一场暴乱与血案将要再所难免。

  尽管我将它们从那个该死的公交车里救了出来。但这是人之常情,只不过T巢生活的人容易把自己逼的太急了。

  那只瘟鸡就站我的床上,没有尖嚎,没有张牙舞爪,更没有恶臭的气味,但那一双死鸡眼——那一双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眼里的光却是在场的各位给扎穿了、扎透了。

  这一只鸡在样的一瞬间里审视着病房里面的每一位——就好像是食客在品味美食前会先用那一双眼睛去盘子里面的肌肉里里外外的吃个遍一样。

  这个时候它开口了——枯白的啄里面钻出来了我慢悠悠的声音,

  “但鸡鸣声停了,我狂奔之中时间道路黑暗,好像都被拉长了,手里的手电筒没有抓稳直接掉到了地上,闪了几下,我还想弯腰取捡去捡,眼睛的余光却鬼使神差的看到后面

  那不是一只公鸡,那是一个人——一个看上去的老实人就住在我家的隔壁,平时跟他瘫痪在床的母亲一起住,离我睡觉的地方只有那一墙之隔,手电筒的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血!伤口跟肉混在一起谁也分不清,就这么一瞬间,我们的眼神对上了

  逃!快点——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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