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歌谣大赏后台的化妆间闷热如蒸笼，金揽月盯着镜中自己的眼妆，水钻在眼角碎成星芒。权顺荣推开门时带着股冷风，黑色西装袖口翻折，露出腕骨上新增的刺青——极小的荆棘图案，和她锁骨下的纹身如出一辙。
“紧张吗？”他俯身替她调整耳麦，指腹擦过她后颈的皮肤，“等下舞台升降台会有三秒延迟，记得用左脚先着地。”西装内衬滑出半张纸，她瞥见那是自己上周练习室的监控截图，圈红处标着：【肩部倾斜角度需修正2.3°】。
候场时，崔胜澈忽然递来颗水果糖：“顺荣哥给你的，说含着能稳定呼吸。”糖纸剥开时发出脆响，金揽月看见权顺荣在走廊尽头和PD争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西装领带被扯得歪斜，露出锁骨下方新结的痂——形状像朵将开未开的玫瑰。
舞台灯光骤亮的瞬间，她踩错了第一个鼓点。权顺荣的手掌立刻扣住她腰际，在旋转中压低声音：“想被全网骂‘拖主舞后腿’？”指尖碾过她后腰的肌效贴，“用这里发力，数到五就当台下全是想撕碎你的人。”
高潮部分的托举动作，金揽月故意将重量多压了三分。权顺荣的睫毛剧烈颤动，却在落地时稳稳旋出漂亮的弧度，西装裤膝盖处的旧伤缝线崩开半道，露出底下淡粉色的皮肤。四目相对时，她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火，像被挑衅的野兽。
谢幕时，金揽月的耳麦里传来经纪人的尖叫：“热搜爆了！权顺荣金揽月舞台张力”。后台卸妆时，权顺荣突然闯进来，领带挂在脖子上，露出喉结下方的红痕——分明是被指甲抓出的印子。“为什么故意失误？”他锁上门，声音里混着汗水的咸涩。
她擦着眼影的棉球顿在眼睑上：“想看看前辈失控的样子。”镜中倒映出他走近的身影，西装外套滑落在地，露出肩背新添的淤青，形状像道鞭痕。权顺荣忽然握住她手腕按在化妆镜上，卸妆水泼洒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想看失控？”他的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那我让你看看，真正的疯子怎么跳舞。”
凌晨两点的练习室，权顺荣扯掉领带扔在地板上。“现在开始，忘掉所有编舞。”他打开手机播放《Left & Right》的Remix版，鼓点震得玻璃幕墙嗡嗡作响，“用你最恨的人的脸当靶子，把每个动作都做成刺刀。”
金揽月的运动鞋踩过他的领带，汗水滴在他锁骨的玫瑰痂上。权顺荣突然掐住她腰窝将她抵在镜前，指尖陷进她脊椎与肋骨间的缝隙：“这里，”他的声音混着粗重的喘息，“每次旋转都要像拧断敌人的脖子——对，就用这种想咬断我喉管的眼神。”
墙上的时钟指向四点零七分，金揽月的体能接近极限，却在这时看见权顺荣耳后渗出的血珠——旧伤崩裂了。“够了！”她想扶住他，却被他反手按在把杆上，“还没到喊停的时候。”他的下颌蹭过她发顶，“除非你承认，你和我一样，享受这种把骨头磨碎再重组的疼。”
手机在此时震动，洪知秀发来消息：【hoshi的玫瑰纹身是上周纹的，他说荆棘丛里开的花才配站在顶点】。金揽月转头看向权顺荣，他正在用绷带缠绕渗血的耳后，镜子里的倒影被汗水糊成模糊的剪影，却在唇角扬起抹带血的笑。
五点的晨光中，两人瘫坐在地板上。权顺荣的西装裤膝盖彻底裂开，露出与她脚踝处同款的荆棘纹身——那是她昨天才纹的。他忽然伸手扯下她发间的水钻，尖刺划破她耳垂：“记住，”血珠滴在他指尖，被他碾成红宝石般的形状，“真正的舞台王者，从来不是被观众宠出来的，是被自己的野心......”
他顿了顿，将带血的水钻按进她掌心：“刺出来的。”
离开前，金揽月在他西装内袋发现张皱巴巴的诊断书，日期是三天前，医嘱栏写着：【耳后伤口需静养，禁止剧烈运动】。她摸着掌心的水钻尖刺，忽然想起舞台上那个失控的托举——原来他早就知道升降台会故障，却还是用旧伤做支点，替她挡住了那次足以致命的跌落。
手机弹出热搜，权顺荣金揽月 同款纹身#爆至第一。金揽月望向练习室镜面，晨光中两人的倒影交叠成模糊的影子，她耳后的血珠与他耳后的血迹遥相呼应，像两朵开在荆棘丛中的玫瑰。
而权顺荣早已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地上那道带血的绷带，在黎明前的阴影里，蜿蜒成一柄即将出鞘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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