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这位便是张先生?一路辛苦!快请入内一看皇儿!
张真源(从容一礼) 山野之人张真源,参见陛下。救人要紧,虚礼容后再叙。
说罢,他大步朝内殿的卧榻走去。榻上,丁程鑫面色惨白如纸,气息奄奄,似乎随时都会消逝一般。张真源坐下来,伸出三指轻搭在丁程鑫的腕脉上,闭目凝神细细诊断。此时,殿内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息注视着他那张沉稳的脸庞,空气仿佛被冻结成了厚重的冰层。良久之后,他缓缓睁开双眼,又俯身仔细查看了丁程鑫的瞳孔、舌苔,以及肩颈处那已变得乌黑的伤口,眉宇间隐隐透出几分复杂之色。
张真源竟然是‘缠丝牵机’之毒,歹毒异常,能腐蚀心脉,泯灭神智。若非殿下本身意志坚韧,体内似还有一股微弱真气护住心脉,加之之前用药勉强吊住性命,绝难撑到今日。
马嘉祺(急问) 先生,可能解?
张真源(取出银针) 可解,但过程痛苦,需以金针渡穴,逼出深藏毒血,再辅以汤药化解残毒,固本培元。期间不得有丝毫打扰。
皇帝(立刻下令) 所有人退出外殿!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马嘉祺,你与贺峻霖在门外守候,听候张先生差遣!
众人迅速退离,内殿之中只剩下张真源与陷入昏迷的丁程鑫。对于在外殿等候的人来说,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宛如被拉长成无尽的煎熬。静谧的空间里,偶尔能捕捉到内殿传来的一声极轻的施针响动,夹杂着丁程鑫即便在昏睡中也因极致痛楚而溢出的低沉闷哼。那细微却刺耳的声音,每一次都如同利刃般划过众人心头,令马嘉祺拳头紧握、指节泛白,贺峻霖亦眉头深锁,面色沉重如铁。日落月升,天幕渐次暗下,华灯初上点缀出几分暖意,却驱散不了众人胸口凝聚的阴霾。就在空气几乎凝滞之际,内殿的门终于被缓缓推开。张真源缓步而出,面容透着难以掩饰的疲惫,额角挂满了细密的汗珠,在微弱灯火下映出一层薄光,仿佛是长时间高度专注后留下的印记。他微微抬眸,目光复杂地扫过众人,无声间似乎承载了千言万语。
张真源(声音略显疲惫) 毒已逼出大半,余毒需连续服用七日汤药方可尽除。性命已无大碍,今夜应会苏醒。
马嘉祺与贺峻霖闻言,几乎要喜极而泣,皇帝也明显松了口气。
皇帝(郑重道) 先生大恩,朕没齿难忘!
是夜,宫中灯火通明,映得殿内一片温暖而柔和的光晕。果然如张真源所言,丁程鑫悠悠转醒。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风拂过湖面荡起的涟漪,随后缓缓睁开了双眼。初时,那一双眸子透着迷茫,烛火在他瞳孔中跳跃闪烁,仿若迷途幼鹿般脆弱又纯真。守在一旁的马嘉祺见状,心中骤然一松,几乎是本能地扑到了榻边,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小心翼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