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眼神一黯,随即被更深的决心覆盖。
刘耀文父皇已被说服,以两国永世修好为重。至于亚轩……他是北狄皇帝亲封的郡王,亦是稳住北狄、保护璟澜的关键一环。北狄皇帝再疑心,此刻也不会轻易动他。而璟澜……(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必须带他回家。只有回到西戎,在熟悉的环境里,有张真源先生继续治疗,他才有一线希望真正醒来,而不是永远困在‘刘璟澜’的躯壳里,做那北狄宫廷中无所适从的太子。
他口中的“家”,是西戎。那个丁程鑫作为“刘璟澜”生活了多年,纵马驰骋、饮酒舞剑,拥有了真实笑容与羁绊的地方。严浩翔不再多言。他深知刘耀文对丁程鑫(刘璟澜)的情谊,那并非全是算计,更有多年朝夕相处产生的、超乎利益之外的真心护佑。只是,这份情谊置于两国博弈的棋盘上,显得如此微妙而脆弱。他们日夜兼程,终于抵达西戎王庭。金帐之内,西戎皇帝看着风尘仆仆归来的儿子与臣子,听完他们详尽的禀报,沉默了许久。
不重要的角色西戎皇帝:北狄太子……竟真的失忆,且在你们身边多年?(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感慨)此事实在太过离奇。耀文,你确定这不是北狄设下的又一个圈套?
刘耀文(单膝跪地,言辞恳切)父皇,儿臣以性命担保!璟澜……不,丁程鑫他,是真的忘却前尘。他如今只认得儿臣与浩翔,只记得西戎的草原和风。北狄皇帝爱子心切,却又疑心我等,此次同意和亲,并允诺让璟澜随行回西戎‘疗养’,已是难得的机会。我们唯有以诚相待,以重礼求娶亚轩郡王,方能打消北狄疑虑,也为两国换来数十年的太平。
严浩翔(在一旁补充道)陛下,北狄镇国将军马嘉祺对太子忠心耿耿,其情可鉴,但太子如今对他毫无记忆,此乃我等之机。而郡王宋亚轩,心向太子,在北狄皇室中地位特殊,若能联姻,既可安北狄之心,亦可为太子在北狄内部留下一大助力。此乃一箭双雕之策。
西戎皇帝沉吟半晌,目光扫过案上早已准备好的、堆积如山的和亲礼单——明珠宝玉、良驹皮毛、乃至边境三座丰饶草场的割让文书。这份诚意,足以让任何国家动容。
不重要的角色西戎皇帝:罢了。(挥了挥手)就依你们所言。带上国书与聘礼,即刻返回北狄。务必……将‘太子’安然带回。至于亚轩郡王,”(看向刘耀文,眼神深邃)既是你所求,朕便准了。望你善待于他,莫要辜负,亦莫要让这桩姻缘,成了另一场悲剧的开端。
刘耀文儿臣遵旨!
刘耀文重重叩首,眼中闪过如释重负与势在必得的光芒。
——北狄——
就在刘耀文与严浩翔带着浩荡的和亲队伍,再次踏上前往北狄的官道时,北狄皇城之内,亦是暗流汹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