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本看着照片上这个十七岁女生的档案,表情愈发凝重。从小学到高中文化成绩平平无奇体育成绩一塌糊涂,无不良嗜好亦无特殊天赋,这种人真的和那个一打十二又徒手拧断别人颈骨的百龄坛是同一个人吗?
但是这种情况指纹又是最有利的证据。所以这十二年她经历了什么,变异吗?
“有什么不对吗?”
“没,总之先观察一段时间。”
当天波本要求办理出院手续,转天就回归岗位了。百龄坛只觉得这是个爱岗敬业一枪热血是傻小子,放着白给的带薪假期不要跑回来继续工作。回来之后的波本照常工作,看上去恢复的差不多了,脑子也和从前一样灵光。
之后的半年时间他们一直在观察百龄坛的一举一动,但百龄坛本人似乎对这件事毫无察觉。她的日常其实就是两点一线,上班时间她基本都在摸鱼,私底下又在调查着什么。
还是不能完全确定她的身份,在苏格兰和她一起搭档出过任务后,收网的事都得从长计议了。
那次任务属于比较疯狂的经历了,二人可谓是死里逃生,对方那架势基本就是奔着同归于尽去的。
但原先的计划并没有这么多麻烦,他们只是被派去审个人。对方当时正在某家高级酒店办着“正事”,衣服还没穿明白就被绑在椅子上受审。至于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百龄坛当着当事人的面表演了实际意义的“分头行动”,血像烟花一样溅得到处都是。
苏格兰虽然是第一次见她用这样残忍的手段,表现得倒是很冷静,甚至可以面带和善的微笑。
在百龄坛看来,苏格兰这孩子很能掌控别人的心理,审讯没有威胁的话语,反而诱导着对方一步一步堕入深渊,一点一点说出我们需要的情报。
“非常感谢先生提供的情报。”苏格兰很有礼貌得致谢,并将手枪抵住对方的心脏,“那么,祝您一路顺风……”
这种时候恰恰是最好的打断时机,窗外一颗子弹打碎玻璃又穿过窗帘虽然最后只是打到地面但狙击手稍微偏一点就可以射进苏格兰的肩部了。
被人打断下班百龄坛心情很不美好,她拿着手枪开窗就打算回敬对方,好在有苏格兰及时制止了这一疯狂的行为。
想必这一枪就是信号了,外面的人打开房门将出口堵住,那阵仗煞有“FBI open the door”的架势。
“每次都是这样,烦死了!”百龄坛将刚才还摆在身边的人头丢向门口,仅仅只是起到一个恶心人的作用,“小心我把他的头也拧下来。”
虽然不是很清楚这人是怎么摇人过来的,但从人数上看,至少没有和波本搭档那次费事。百龄坛站在椅子后面一手掐着对方的脖子一手抠着对方的天灵盖。
来者也不是善茬,完全不在乎人质的安危就开枪了,而且是不带描边地直击脑干。被击中的人不会有反应时间,确实是解救人质的好办法。
强大的冲击力使百龄坛向后倒去,如果直接倒下头会压到碎玻璃,她只是坐到地上,摸了摸眉心位置的弹孔又站起来了。
说实话现在苏格兰的表情才是最精彩的,他已经准备好接受失去一个同事的现实了,结果人没事,头上顶着一个洞却没流一滴血,人一点事都没有。
百龄坛说到做到,拧了人头继续丢过去恶心人,人头还没落地就被子弹打得面目全非,现在看上去更恶心了。都做到这份上了,再保留着一丝情面出手就显得太怂了。
总统套房被折腾得不成样子,苏格兰伤势并不乐观,百龄坛虽然皮实耐造人家拿着枪一顿扫射她也没办法近身灭口。对方火力不减她这边却已经打掉最后一颗子弹。只是对付两个人就用上如此暴力的枪支未免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二人一味躲避终是没了退路,现在正在浴室调整呼吸,外面的人把这当成了猫捉耗子的游戏,逼近的步伐很慢,还说着戏谑的言语。言语间百龄坛抓到了奇怪的重点……苏格兰似乎更符合他们喜好。
现在可能没办法照顾到伤员的感受了,百龄坛一脚踢在玻璃窗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引来外面的人,他们看到的是猎物从窗口纵身跃下,却没注意到脚下那颗滚落的手榴弹可百龄坛咬在嘴里的保险栓。
带着苏格兰从数十米的高空越下,手榴弹威力过于强大以至于波及到了左右两边的房间,虽然她紧护住苏格兰的双耳,恐怕他的听力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
二人并没直接落在大门口的地面上,这栋建筑五楼有个平台,他们倒在那里也不会引起什么骚动。有百龄坛垫背苏格兰没额外受伤,头上流出的血模糊了视线,好在他的意识还算清醒。
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压着人后苏格兰准备起身,可腰和头被百龄坛的手死死按着,根本起不来。
“不想死就听我的,趴着别动。”
“啊……”
百龄坛把他的头压在自己肩上,也不让他转头,现在这幅样子被看到了组织一定不会饶了他的。
苏格兰情况愈发严重,血根本止不住,现在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再待一会儿都不需要组织动手了。
通知了琴酒,说明情况让他带人来接应一下。他们两个现在的样子都不像能自己开车回去。很快楼下就停了两辆漆黑的车,苏格兰抬上去往医院的车,就是这MPV看上去有点像灵车。
百龄坛则是站在保时捷旁边目送着。
“交代你点事办成这样,还搞得如此狼狈。”琴酒将一口烟吹到百龄坛脸上,这一行为非常没礼貌,以至于百龄坛气得直接给了他一拳,虽然被躲开了,可这一拳砸在保时捷车门上琴酒也会心疼。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一副组织给员工统一发放的手铐扣在琴酒的腕上,百龄坛揪着他的衣领道,“关于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件事没那么容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