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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也在研发这个，我想你训练可能会用的上就拿了个样品过来。”

       “心率血氧都可以在这上查看，还有手表最基本的查看时间和计时功能，真是科技改变生活啊！”水无月明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一边说一边把手环戴上，“说不定未来哪一天这个东西可以代替行动电话了。”

       “不必强求，接受不了也没关系，一切凭你意愿。”

       “真的非常感谢。”

       “那……你继续，告辞了。”

        目送这对方离去，水无月明继续上跑步机，但看起来有些不在状态，而且发泄一般越跑越快，完全打乱了节奏。诸伏景光那边的通话很快结束，回来看到她没有偷懒反而跑得特别起劲莫名有种进错房间的感觉。

        但之后的训练她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被当成是太累了，就这么回到了公寓。

        比起百龄坛的豪宅，这种简单朴实的小公寓更能给人带来安全感。

       自己住她几乎不开灯，有需要也是在厨房的流理台开一盏小床头灯，防止切菜时意外把自己变成盘中餐。

        回去时也才下午四点多，衣服都没换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衣柜里有一块地方只铺了一张毯子，那里是只属于她的领地，觉得不舒服就会躲在里面，靠狭小的空间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获得安全感。

        黑暗中手环亮起显示屏，上面是时间和日期，在她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现在有能力研发这类产品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大公司，目前并没有对外公开贩售的，不是在实验阶段就是只对内使用。乌丸集团便是后者，材质是更加耐磨损但并不考虑舒适性的金属，她的手腕内侧有一块痕迹，是曾经破坏手环是被电的。那一次她到鬼门关走了一圈又被救了回来，成为了重要的实验数据。

        即使现在的一切都是心理作用，还是让她觉得心脏会再次停跳。她知道自己这是病，爬出衣柜摸索着床头的药瓶，毫不在意计量只是随便倒了一点艰难得服下。

       药罐没有放稳，里面白色的药片撒在地毯上。

        爬出衣柜借着窗帘里透出的微弱光线她看见自己的手臂已经浮现出几道血痕。紧紧抓住手腕控制自己不去继续抓挠，直到三更半夜才斜靠在床边沉沉睡了过去。

        转天清醒过后再去看手臂，手腕处戴过手环的一圈微微泛红，小臂上的痕迹是自己挠的，但手腕的痒也是真实存在的并且皮肤表面出现细小的红疹。

        “不会这么点儿背吧！”

        得想办法遮一下……算了根本骗不过公安的眼睛，到时候又要被唠叨了。

        结果不出意外的，被两个人合力撵上车带去做检查。还是上次那家诊所，大医院也去不了，目前清楚底细的只有那一家可选。

        水无月明将头靠在车窗玻璃上，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雪，看着阴云密布的天，感觉会是一场大雪。过路口时旁边转向车道停了辆看起来很不好惹的美系皮卡，她无意识抬眼，透过那边半开的车窗看到驾驶座的司机。

        中间隔着副驾驶的座位并不能看清对方的长相，但根据轮廓可以判断对方是长发戴了帽子穿着黑衣的男性，左手的指尖夹着一根烟。

        第一眼只觉得眼熟，可身影在脑中多停留一秒，她后悔了。生硬的转过头还拨了拨头发挡住侧脸，就在此时绿灯亮起，其他的车才刚刚起步，她们的车已经过完路口了。突如其来的推背感倒是把水无月明从恐惧中拉了回来。

        她偏头看了一眼诸伏景光，又被吓得把头转了回去，上次见他这么可怕的表情还是百龄坛让他帮忙搜集资料的时候。

        这一趟也算是有惊无险，查出新的过敏源——硅胶，一切不适都是手环引起，各种意义上的，但好在问题并不严重，涂些药就会好。清水秋弘在看了病例后为考虑不周道歉，回收了手环准备重新改良，但水无月明坚决制止了，表示大可不必。

        到了傍晚果然开始下雪了，而且越下越大。天台寒风刺骨，透过瞄准镜看到的是宴会大厅里推杯换盏的人气。各自擅长领域不同，导致这个时候的莱伊要在天台饱受风雪摧残，而波本只需要穿戴整齐端上酒杯穿梭于名流富豪之间说些漂亮话。

        风实在是太大了，火柴直接罢工，没有烟抽的他现在可是烦躁得很。有些冻僵的手指让他开枪时并没有命中预想的部位，虽然结果还是成功击毙目标，但可怜旁边的波本，被溅了一脸血。

        当时他很幽怨地撇了一眼莱伊所在的方向，配上那一脸血简直像发狂边缘的食肉动物。

        “开车时请集中精神。”莱伊的走神发呆换来波本有些不耐烦的提醒，“我还不想死于交通事故。”

        波本要不是喝酒了肯定会自己开车回去的。

        他们二人只是性格不合，明眼人都看得出那不是什么关系不好，或者该说这是命中注定的对手。也是多亏有他们两个工作狂，不管他们出于什么目的拼命工作，有了他们分担才不至于在琴酒出院之前大家都手忙脚乱。

        琴酒再次回到岗位时已经立春了，他现在想杀人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了，这么长时间不沾血对他来说比加班还辛苦。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工作机器，是不工作就难受体质，甚至非常愿意亲力亲为，可能是享受那种亲手结束别人性命的感觉吧！

        既然琴酒都回来了，百龄坛也……

        “百龄坛被调走了，她的工作之后由贝尔摩德接替。”

        该说是被调走了呢，还是升官了呢，反正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琴酒手上和额头上的青筋隔着屏幕都能看到一清二楚，显然对领导层的这个决定意见很大，但有没办法，这是通知，不是和他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