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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前一夜，杯户中央医院里清水的病房，艾雷在病房的角落里刨着墙根，一小块瓷砖脱落露出里面刻意留出来的空格，她将不知道写了什么的纸条塞进去有重新盖上瓷砖填上缝隙。

  专注于做着手上的工作，她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在悄悄靠近。平时也不见一个植物人的病房里能这么热闹。

  “不许出声。”艾雷被从身后控制住，嘴被捂上双手反剪在身后，而头顶的触感她就更熟悉了。

  对方在确认她身上没有携带武器后将人压在墙角膝盖刚好跪在那块还没来得及盖严实的瓷砖上，发出的声音在只有监护仪声音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从动作和声音可以判断来人也是女性，她有了墙角作为支撑点，她很方便使上力去踢开身后的人，这一脚大约是踢到了腹部，可以听见对方克制的呜咽声，手枪则在同一时间走火，万幸子弹打倒墙上险些出人命。

  艾雷一招反转局势，压到对方身上去掏手机开手电筒，看清面容的一刻二人皆是一愣。

  “小林小姐？”

  “你……你是水无月小姐，对吧？”打眼一瞧是这张脸她其实是被吓到的，太像了，真的会以为百龄坛追上来了，但是百龄坛可没这么容易被揍。

  “啊对是我。”

  “这解释了许多问题。抱歉，你没事吧。”

  “我想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解释吧，比如你为什么在这？”

  “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会和你解释的。”

  “择日不如撞日。”水无月将人拉住阻止对方离开，“你在传递什么情报，对方又是谁？”

  “唉——这里不适合谈这个，换个地方吧。”

  水无月明注意到墙角的地砖有蹊跷还是一个星期前，她在里面发现了纸条但是看不懂，为了不打草惊蛇就又放回去了。这个时间段来医院多少有些刻意的成分但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另有原因，她也只是在碰运气，三更半夜是事件的高发时段。

  “纸条上写的什么？”

  “暗号。”

  “那就不奇怪了，不是我文盲了就行。”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上个星期。”

  “呃……好吧我知道这么做挺蠢的，但形势所迫我也别无办法，电子设备最不可信任了。”

  “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公司之前失火的事你知道吗，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你冷静一点。”

  “抱歉失态了，我只是……有点着急了。”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确实不好受。我可以告诉你我所知道的，但是听过就听过了，别做傻事。”

  她讲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其实在上一次见面时就已经有了征兆。公司与组织有所联系这是斩不断的，但同样也有一份名单，里面是其他与组织有过交易的公司，这份名单存在的最大意义大概是被捕时成为重要的线索。而现在她利用了这一点，经过一番调查找到了便找到了最近一次与组织有合作的一家。

  将自己包装成了小有成就的科学家，利用公司作为跳板，成功引起组织的注意。经过考核与审查，她便化身为艾雷，利用原有的对这个项目的了解她很快接替雪莉的工作成为这个项目中的顶梁柱。

  “艾雷是那个Islay Whisky？”

  “是吧，大概，我其实不怎么喝酒的。”

  “唉……一定是威士忌之神对邪恶犯的罪组织降下的诅咒。”

  而她要进入组织单凭一己之力是没办法如此顺利的，在背后为她提供帮助的则是公安，她需要成为协助者，如果有个人能去接触有关研究项目的部分，那自然是有医药行业相关工作经验和知识储备的她。

  “但是，为什么执着于进入组织，你在调查什么？”

  “药物。你也知道的，那个传说中能违背时间洪流的药物。”从火场抢救出来的药物资料曾经被送去公司负责这方面的部门解析，也是自那时起她知道世界上还存在这样逆天的东西。

  她曾提出过想去参与这个药物的解析工作，清水很痛快得答应了，这么好说话的老板现在可不多见。虽然对外仍然是秘书的身份，但老板在减少非必要工作的布置让她可以有更多时间去研究，是他相信这个药物在未来能创造出价值吗？

  清水的原话是“净扯犊子”。

  “啊？”

  “老板这人一直挺怪的。不过他应该是早就料到这个项目没办法成功吧……”

  “但是，返老还童的事该怎么解释？”

  “组织想要的不是这个。返老还童到现在也是随机出现的现象，偶发的，不确定的。组织那边也瓶颈期一段时间了，可能真的就只能走到这一步吧。”

  “这个。”水无月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两粒胶囊，“灰原小姐给我的，就是这个项目的前负责人Sherry，其实我把资料给到她拜托她在制作解毒剂的同时继续进行研究了。”

  “那么她现在到哪一步了？”

  “五十五十，是死是活听天由命，但是死的时候不会很痛苦了，能做到一下就没。”

  “那还……真是重大的突破啊。那不还是毒药嘛！”

  “也有存活的概率，折合到人类年龄的话，大概能年轻个十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