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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之前是在研发部门就职。”工作之余百龄坛冷不丁开口问。

  “是。”

  “你是做什么的？”

  “产品研发。”

  “之前有人给了我这个。”百龄坛从抽屉翻出个药盒打开放在艾雷面前，“听说是组织研发的新型毒药，好像是种无法尸检也检测不出来的毒药。”

  “应该是，我没吃过。”

  “想着你以前有那边的工作经历，也许会知道些什么，比如”为什么这个药会被命名为‘APTX4869’？”

  这是很明显的试探，艾雷从文件中抬头与百龄坛对视。她的工位搬到了百龄坛的办公室里，分出了一小个单间，如果她要出去就一定会经过百龄坛的办公室，同理如果她想逃也势必会被拦截。

  “我也不清楚，在我入职的时候这个名字就已经在使用了。”

  “这样啊。”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能提的事，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的工作证还是可以刷开实验室大门的。”

  “啊？”

  “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可以去一趟，说不定能找到相关的资料。”

  就这么简单？百龄坛已经做好了拉扯的准备，她甚至决定再必要时动用一些暴力的手段。原来这是可以说的吗？

  工作结束之后她们真的取车前往了艾雷之前上班的地址，这地方她有印象，上一次来还是坐着拉货的板车，现在居然已经可以从正门开车进去了。走在楼道里百龄坛还是觉得不安，不会有什么陷阱吧，这么重要的项目不背着别人难道也不背着她？

  “到了，就是这里，我的实验室。”

  “这里很昂……看起来你很热爱工作，还很努力。”这间房间看起来不算小，但现在已经像社畜的出租屋一样堆满了文件。成堆的文件，堆积如山的文件，用开门见山来形容都不过分，百龄坛还要靠踩着艾雷的脚印走进去。

  “好吧我知道这里乱的像我的人生一样，这还是我调岗之后第一次回来。”她在几个箱子里翻找着，“唉……真希望我没忘记那些东西被我收到哪里了。”

  “我想你需要整理一下了。”百龄坛顺手翻起她手边最近的文件袋，“我不介意把这些都检查一遍，我读文字挺快的。”

  这个工作量，要干到天亮也说不定，现在也不是工作时间，没人结算加班费。艾雷表示这些都是旧的文件基本已经不会再有用武之地了，她不打算留在这里免费加班，如果百龄坛看不下去可以随意处置这些，整理整齐或者一把火烧掉也行。

  “这就是你对待工作的态度？”

  “我回去可以线上办公，在这里才是浪费时间。”她将自己的工牌留下，“告辞了。”

  或许这整合百龄坛的意。

  留她一个人在一间放满资料的办公室里，她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好机会，更美好的事，这里有一台联网的电脑。

  等到艾雷离开，百龄坛彻底放飞自我，扯出数据线进入电脑。

  真是时代在发展人类在进步。她自己都想不到有一天会用这种方式查看自家公司的机密文件。关于APTX4869的相关资料，在近段时间已经出现小白鼠返老还童的内容，是艾雷接手之后发生的事，但也仅限于此，不断增加的实验人员名单仍然是生死簿，这东西对人类来说还是个毒药。

  不知道雪莉处于何种目的将工藤新一的状态改为死亡，百龄坛现在亲手更正了这个错误，并添加上了雪莉的名字。状态一栏她填的是存货，等到引起注意时自然会有专业的人给他们这幅样子下个定义。

  小白鼠返老还童的现象看样子还是不可控的。从近半个月的日志不难看出，这个项目陷入了瓶颈，研究员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稳定了，一篇日志半片水，工作里注水可能也是什么企业文化吧！

  另一边，艾雷离开之后的确开始线上办公，不过是再看办公室的监控。她知道百龄坛有意插手此事，这没什么不好的，百龄坛知道的越多这个项目越有突破的可能。

  但她没想到监控下的百龄坛安安静静坐在桌前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如果不是面前发着光的屏幕上正在弹出一个又一个弹窗她真的可能折返回去查看情况。

  “这可真是……不可思议。”百龄坛不愧是组织耗费众多人力物力财力培养出来的，现在都已经可以入侵网络了。

  理论上，她看到百龄坛扯出自己的数据线连接电脑时就应该立刻上报领导，但她不想。现在是下班时间，她不喜欢下班时间被工作消息打扰，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领导当然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收到她的消息。

  她现在非常期待百龄坛看到那些资料之后会做出什么，这样的天纵奇才不过来助他们突破瓶颈反而留在那阴暗的办公室里每天算账数钱抱怨同事，简直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