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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的项目瓶颈期一段时间了，任谁也想不到转折是百龄坛带来的。在艾雷给她看了所有的资料后，她只花了一个星期时间处理。转而下个星期一，她开始要求亲自上手了。

  “我这样会让你很难办吗？”

  “不会，项目有所进展是值得更高兴的事。”

  “你倒是个性子软的。我也不让你吃亏。”百龄坛写出来了一份有关项目接下来要进行改进的文件，“有些是我的推算，还需要实验数据支持，你照着上面写的做就好。不需要提及我。”

  这种一点脾气都没有的社畜放到外面的职场还不知道要被欺负成什么样，百龄坛看在她一直很配合办事也很麻利的份上，也不打算对她太过刻薄。

  艾雷那边同样是意识到了对待百龄坛这种疯子就该顺着她，已经做好游离在规则边缘的准备，为了她自己的目标，只要不是严重原则性问题，百龄坛提出的大部分要求她都可以满足。

  就比如药物的事，没有明文规定不可以给她看那些资料，但也没有人说她可以看，如果上报的话是一定会受处分的，但也没有人说过她需要事无巨细得上报百龄坛的一举一动。百龄坛介入项目对项目好，对她好，对需要这个药物的某位大人物好，那么少数服从多数，触及到了什么人的利益，那就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吧。

  这份文件将多年以来都被当做特效毒药的APTX4869抬上了一个新的高度，百龄坛的推算也几乎全部与实验得出的数据重合。看着几箱子的小白鼠都变成小小白鼠，组里焦头烂额许久的工作人员们更头秃了。他们需要一些时间去接受自己创造了历史。

  百龄坛看了最新的实验数据，她脸上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得意表情，在小白鼠身上实验过后，接下来就该让人吃了。就目前来说药效算得上稳定，但她也不会去冒险，在动手之前她还要找个倒霉鬼成为第一个人类实验对象。

  有些事情她想做很久了，如今终于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去动手。

  某个休息日，平时穿工服的她今天特地挑了身白色套装，平时从头黑到脚今天就要白个彻底，配上低盘发和结婚那会儿用过的平光眼镜，怎么看都不会把这样清纯的姑娘和徒手拧人头的女魔头联想到一起。

  休息日到网上知名的咖啡厅里一边喝帅哥亲手冲出来的咖啡一边看着街景，这种感觉真有意思啊，活的像个人似的。在这里即使她两个眼珠子粘店员身上都不奇怪，毕竟店里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但只有她的眼底充满了恶意。

  在确定对方确实注意到她之后她也不继续在这里占着地方了。等到下午咖啡店打烊，波本在车位与她再次见面。

  “找我有什么事？”

  “是工作上的事。”她也是演上瘾了，如果是新来的百龄坛，那应该是与波本不熟的，理论上从入职开始时至今日他们都没有工作上的交集，“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听说你在这里兼职就找过来了。”

  “唉……我知道了，上车吧。”

  “在这里说就好了，我想没人喜欢私人时间过多被工作占用的。”

  “随你，但是，先从我车上下来。”他不知道百龄坛在这里等了多久，但看得出来现在的百龄坛也多少沾点疯，坐在车顶上等人这种事怎么看也不是正常人干得出来的事。

  结果她还是乖乖坐上车，驾驶座的波本没有打算发动车子：“说吧，什么事？”

  “你知道的，我是干财务的，所以当然是来算些旧账了。”

  她翻身跨上驾驶座，放倒座椅的同时一只手直掐波本的脖子。波本反应也是极快的，意识到来者不善，他同样伸手袭向百龄坛的“命脉”。但被坑了这么多年，又经历了多次更新迭代，现在的百龄坛已经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了。

  窒息感刚刚退去，他还没来得及推开百龄坛，一只手的腕处突然传来清晰的痛感，她醒了，并且捏碎了他的腕骨。

  “没人喜欢私人时间过多被工作占用，你配合一点，很快就结束了。”

  车内窄小的空间让二人都没办法大展身手，在百龄坛掏口袋找东西的这几秒钟，波本一个挺身改变了自己处于下位的困境。百龄坛背靠方向盘跨坐在驾驶位，二人之间只隔着一把手枪的距离。

  “不知道你用了什么办法记起来的，朗姆应该会很乐意看到你现在的变化。”

  “你最好能活到上报的那天。”恐怖如百龄坛，她两只手握住那把手枪，几秒后一把好好的手枪变成了一堆奇形怪状的垃圾被丢在一边。

  波本自己更是没好到哪里去，一只手被废，另一只手被百龄坛扣住，随时也有碎掉的风险。百龄坛还腾出一只手抓着波本的头，这个喂药的方法来源于哪里不好说，但效率绝对是最高的，还附带精神攻击。

  二人分开的时候波本的脸上明显有被玷污的震惊与茫然。不过很快药物起效，那就只剩痛苦了。吸取前人教训，喂下药物之后她没立刻离开，她要亲眼看看这人是死是活，别到时候被蒙在鼓里。

  就在车里，在她眼前，波本因为药物作用意识不清并开始冒烟，而她就在副驾驶边看边记录。

  等了约么十分钟，烟也散了人也没动静了，心跳脉搏和呼吸都还在。真要说有什么变化……好像瘦了些，没了。

  这不对啊？之前的药物人吃了要么死要么变小，以此为例做出的新药在小白鼠身上实验，它们也都变成小小白鼠了。怎么到了人身上就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