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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可恶……”

  “啊啦～还活着嘛。”

  “是啊，真抱歉没能如你所愿。”

  “你心态倒是挺好，这种时候了还有闲心调侃。”百龄坛就在波本眼前拿走了他的手机，并徒手做成了折叠屏。

  波本尝试动了动，除了一只腕骨还是碎的身上没有其他伤，也没有被绑起来，不过他也很意外自己没有变成小孩子。

  “你！你干什么！？”

  “别动，我就看看，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他自始至终都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根本不是百龄坛的对手，“嗯……为什么呢？该不会……”

  “你不要太过分！”百龄坛还有继续检查下去的打算，但被波本将脸推开了，再往下就是要报工伤拿赔偿的程度了。

  “还得是术业有专攻。”

  此时的百龄坛已经开上了车子，波本被她打晕移动到副驾驶，这方面她毕竟不是专业的，她已经联系了艾雷约定好了碰头的时间和地点。

  车子驶入自家院子，艾雷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她扛着人下来表情可算不算好看。从早上开始右眼皮就一直跳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了。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同事一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啊这个啊，没事只是被我打昏过去了，放心他还活着。”

  “我的意思是，你给同事下药什么的……”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待会儿弄死他，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百龄坛语气中多了些不耐，她拍了拍艾雷的肩，“这些不是你该操心的，做好你的工作。”

  将人交给艾雷，百龄坛只需要一个结果，所以检查的这段时间她并不在现场，除了要处理车内的打斗痕迹外，她要算的旧账还有一笔。

  她换着号打了好几个电话，始终没有一个被接通。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事情不简单。到现在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贝尔摩德那个女人的消息了，行踪不明杳无音信，的确像是她这种秘密主义者干得出来的事。

  相比之下艾雷那边工作进展就顺利许多。

  “不知道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

  “遭此一劫肯定是不幸吧，能算工伤吗？”

  “不能。但是好消息是你还活着，在长达数十年的试验品中活下来的人屈指可数。”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变化，不是应该变成小孩子什么的吗？”

  “你……变了。”

  “啊？”

  “你不觉得自己的皮肤状态更好，肌肉也更少了吗？说实话我也很纳闷，你到底顶着这张脸生活了多少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根据检测结果显示，你现在的年纪在二十岁上下，大约就是你本身的年龄倒退十年的样子。”艾雷把印出来的报告递过去让他自己看，这确实很难理解，不仅是能让人返老还童的药物，更是年近三十的男人和刚成年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接下来怎么办？”

  “我需要如实向她汇报，希望她能给你一个不错的处理结果。”艾雷换了个角度背对监控，凑近波本低声耳语着，“我还有我的任务要完成，很抱歉没办法帮你太多。”

  百龄坛拿到了报告，上面的结果证明她的药物通过了人体实验，只是她没能选择一个更合适的实验对象。

  “Bourbon，你跟我说实话，你入职的时候真的没有谎报年龄吗？”

  “这个问题从我入行的第一天就解释过了……”

  “Huh～”百龄坛脸上扬起了很恶心的笑，她围着波本转圈仔细打量着，“十九岁，未成年，内里实际上是二十九岁的大叔。长着一张极具欺骗性的娃娃脸，却是有这五年工龄职业情报人员，手上沾满了人血的存在……”

  “……”

  “Vermouth会喜欢你的变化的，她就好年下这口，来，给你的好前辈笑一个。”百龄坛突然揽上波本的脖子用指尖戳着他的脸挤出个笑来，她拍下了这一瞬间，并连同检查报告一并发到了贝尔摩德的邮箱里。

  果然贝尔摩德还是在意他的，百龄坛这边很快接到了回电。

  “Hi Honey～”

  “这不是还活着嘛，不接电话我以为你已经死了，都准备在你的工位上放花悼念了。”

  “别这么刻薄，你知道的，我和你们那边可是有这十四个小时的时差，我这边现在可是休息时间。”

  “怎么样，还满意我发给你的东西吗？”

  “Ballantine，你确定你要把事做绝吗？”

  “绝吗？和你们的手段比起来，我还留他一条命，已经很仁慈了。”

  “Rum那边追究起来没人能帮你。”

  “那我拭目以待。哦对了，你刚刚说有时差，这么说你现在在西五区，纽约吗？”

  “是啊，怎么了，你要来我这边避避风头吗～”

  “可是为什么，你的定位显示你就在本市呢？”真是满口谎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