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之下百龄坛捏烂了自己的手机,她清楚贝尔摩德能躲这么久必定是有人在暗中通风报信,但对那个人的身份她丝毫没有头绪。
百龄坛给自己换了备用手机确保联络通畅,又难得从抽屉里翻出没用过几次的配枪,给里面蓄满了子弹。
“你要出门了吗?”
“有点事。”她说着从房间里拎出不知所措的波本,准备将人带到浴室里处理掉,毕竟那边做后续的清洁工作会比较方便。
“请等一下!”艾雷伸手抓住百龄坛的胳膊,“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
“组织里目前没有与他情况相似的实验体,他是重要的实验样本。”
“他活着会碍我事。”
“他还不能死,这件事我来处理,没人会知道是你做的。”艾雷趁机从她手里拿走枪继续说着,“如果暴露你与这件事的关系,那么所有人都会知道那些内容其实都是你写的,这也会影响到我的仕图,我还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有些事一但牵扯到利益听起来就可靠了许多,百龄坛的确枪下留人了,但枪她还是要带走的。
“在我回来之前处理好。”
“等等!”
“又怎么了?”
“你去做什么,我和你一起去,这是我的工作。”
“你的意思是,你,和我出去,留这小子,在我家?”百龄坛脸上挂上了很恶心的笑,双手搭在艾雷肩上,“我可不想再看到变成废墟的房子了。处理好他,这也是你的工作。”
她留下这句便气势汹汹得出门算账去了。劫后余生的二人皆是长舒一口气,波本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就被艾雷一掌拍昏过去了。
“麻烦的家伙……怎么这么沉啊!”艾雷呼哧带喘总算是把人搬上车子了。
可窃听器另一头的百龄坛就没那么顺利了,贝尔摩德一直是个难缠的女人,很显然在暴露位置后她不可能坐以待毙,所以在百龄坛锁定她的具体位置之前她已经收拾东西转移阵地了。当百龄坛杀到定位最后显示的酒店时这里早已没了贝尔摩德的踪迹,她也知道逮个正着的希望很渺茫,来到这里更多还是想印证一些事。
她乔装成了酒店的保洁人员,借着打扫客房的名义成功进入那间贝尔摩德住过的房间,像个私生饭一样在房间里四处搜寻。除了能确定这间房确实是贝尔摩德本人在使用之外,真让她在这里有了意外收获,这里有第二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是头发,而并非假发,就残留在了落地窗的边缘,组织的员工脱发大约是通病,二人或许曾一起站在这里眺望外面的风景之类的。这个人一定是给贝尔摩德通风报信的最大嫌疑人。
“你小子……”
话分两边,再说回艾雷。想要安装窃听器最直接的方式便是产生肢体接触,艾雷注意到了百龄坛将手搭在她肩上的动作,让百龄坛听到些她想听的内容也是艾雷的工作。
“你这样会不会太显眼了?”
“事实证明她就是个人工智障。很抱歉,我已经尽力了,你的卧底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不必道歉,我该谢谢你。”
“说实话吧,我挺对不起你的,我没有研究出解药的能力,就连现在这个药事实上都是百龄坛的杰作。不光是卧底,以你现在的情况,恐怕所有的工作都难保住了。”
“还好不是让我重新念小学。”
“你要是想从小学重开也不是不行,这个药可以……”
“不想!”
艾雷开车将目前还没成年的波本从正门送了出去,顺带顺走了不少百龄坛手头的工作资料和情报,确认波本被公家的人安全带走她才算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要完成她自己的工作了。
她驱车前往杯户中央医院,那间熟悉的病房里此时已经有了来摊位的人,艾雷刚来到门口还没等敲门便被另一个人拉入拐角处。
“谁?”
“别出声。”
“你是……你怎么在这?”艾雷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是水无月明,“那里面的是!?”
“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我哪知道?她今天才给我捅个大篓子,我哪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啊!”
二人一同看向病房的方向,虚掩着的门和里面透出的光线正面里面还有其他人,而艾雷刚刚从门缝分明看到水无月明在里面,如果眼前的人是,那么里面只能是百龄坛了,真是见了鬼了。
“总在我先通知诸伏先生,让公安那边想办法疏散群众。”
“不行,百龄坛早就想弄死他了,贸然行动肯定会打草惊蛇。”水无月明拦住了要发消息的艾雷,“我问问降谷先生能不能以组织的名义把她带走。”
“不行。”
“啊?”
“他……这事说来话长,总之他现在肯定是不能出面的。”
“有办法联系上组织的其他人把她支走吗?”
“不能再让更多人知道这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