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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医院，想要快速转移群众还不引起怀疑绝对是天方夜谭，如果在这里和百龄坛起冲突以她的疯脾气一定会把事情闹大。艾雷蹲在门外焦急的直抓头发，她不清楚百龄坛来这里的目的，猜测大约是来寻仇的，清水的公司毕竟和组织有过节，她不能放任百龄坛对清水下手但也不能拿整个医院去赌。

  水无月明从未看过身为秘书的小林如此失态，印象里她就像机器人一样辅佐着清水，办事效率极高又有丰富的知识，甚至铲除一些祸害这方面都是专业的。

  “我这里有黑田管理官的联系方式，麻烦你说明情况。”水无月明将自己的手机交到艾雷手里，又把人往角落里推了些，“我试着拖住她，无论如何你绝对不能出面，必须保住你的卧底工作。拜托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种行为很鲁莽，但眼下想不出其他的解决办法了。当她推开病房门时，百龄坛动作一顿，停留在了一手薅着清水的头发一手捏着药的动作。

  “啊啦～好久不见。”

  “你在干什么？”水无月明上前要抓住百龄坛的手却被甩开，力道之大甩得她一个踉跄。

  “一边待着别碍事。”

  “把你的脏手拿开。”

  “再吵我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丢到你的脸上。”

  “别碰他！”她直接扑了过去袭击百龄坛的关机键，趁其卸了力气夺走了手里捏着的药顺着窗户丢了出去。

  “我说你啊。每次见面都跟条疯狗一样吠个不停，如果你躲起来可以像死了一样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你非要一次次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瞎掺和！”百龄坛重启成功将水无月明按在窗边，如果可以她真想把人推下去，“搞清楚你自己的定位，你什么都不是，你救不了任何人也阻止不了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真要杀人你早就动手了。”

  “在一旁安静看着，我要让他醒过来。”

  “啊！？”百龄坛说着直接把人往边上一丢。她从口袋里摸出药盒，保险起见她带了一盒子样品。水无月明企图再次阻止但百龄坛这次下手利落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

  一般人被把药徒手塞进嗓子眼肯定会有所反应，是死是活都能有个动静。但面对这种只有基本生命体征的植物人，一颗药下去能不能活就只能看监护仪上的数据了。

  仪器很快有了结果，心动过速，只见心跳和血压的数据飙升，像是下一秒就会爆炸一般，而清水本人则是开始冒烟，百龄坛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的这种呈现方式。几分钟后数字开始往下降，混乱的线条趋于稳定，人也还有生命体征，没死。

  “你到底给他吃了什么，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开始冒烟了……”

  “他还活着。”百龄坛拿开水无月明揪住她衣领的手，“他不是你老板吗，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难得你们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这可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杀人还能冷静下来。”

  “那你也拿我没办法。”

  “……”病床那边有了微弱的动静，二人齐齐转头看去，就见头顶的烟还没散去的清水真的睁开了眼。

  “清水先生！”

  百龄坛在一旁给自己拉了把一直，就看着水无月明流着泪半跪在病床旁，她可没有这功能，不敢想自己要是顶着这副嘴脸，能恶心死多少同事。不过见这幅场面，他们两个之间没点什么，她肯定是不信的。

  水无月明一番忙前忙后，倒了温水又将床抬起来，总算是让清水开口出声了：“造了孽了。”

  “植物人醒来第一句话，就说这个是不是有点煞风景了。”百龄坛在旁边调侃着。

  “唉……我招谁惹谁了。”

  “清水先生感觉怎么样，是头疼吗，我去叫呃……啧。”

  “看我干什么，不嫌事大你把医院的人都喊过来也行。”

  “牵扯进无关的人你自己也会很难办不是吗？”

  “我会不会难办你们大可以赌一把。”百龄坛突然起身去揪清水的衣领，水无月明像伸手拦却被她用另一只手按住，“你这家伙一直在旁边嘀咕些什么？”

  “有话好说，别动手好吗？”清水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但很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能先松开她吗？她好像快闷死了。”

  水无月明被按在病床上，以脸朝下的姿势，百龄坛手下一直是没轻没重的，她的确是感到有些窒息了。

  “你们两个同框……真抽象啊。”

  “清水秋弘，你早该在四年前就死在海里了，像你的哥哥一样顺洋漂流变成水鬼。为什么你能活下来，谁帮了你？”

  “这个……我不记得了，实在是太久远了而且我又刚醒，脑子还不是很清楚。”

  “少装了，植物人只是身体动不了不是死了，你能感知到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我看你清醒得很。”

  百龄坛拿出枪拧上消音器，她现在真的好想杀点什么，本来水无月明突然出现就已经够让她烦躁的了，现在又多个难搞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