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真的要杀我你早就动手了。”
“确实是没打算杀你,但是我现在很烦,你知道的干这行工作压力很大,我现在可能需要杀几个人来发泄一样。”百龄坛检查了一下弹夹慢条斯理得开口,“隔壁房间听说是出轨被正主打进来的,我看他就挺合适。”
“还有这种事?”清水压低声音问身边的水无月明。但是她知道啊,她也不是经常能过了这里,百龄坛这么清楚指定是没少往这边跑。
“别把事情闹大,你想要什么,我死吗?”
“哦不亲爱的,你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你不过就是拿来威胁威胁你身边那群的公安的一个筹码。”百龄坛转着手里已经上膛的枪脸上是胜券在握的表情,“对我来说你是死是活已经不会影响到我的利益了,现在这个项目是我说了算。”
“看样子是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不过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据你所说我的公司已经被你翻了个底朝天。”
“我说什么来着,这间病房里的事你全都清楚。”
“我还知道你放火烧了那家公司,但是是半夜放的火,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你人还怪好的嘛。”
“一把火什么都没了,害得我直接曲线救国,大费周章把你直接弄醒问个清楚。”
“杀不死我的东西……还不如杀死我。”清水直觉脑子一抽一抽得疼,有种被人掀了棺材板的感觉,他揉了揉太阳穴继续道,“只要你别折腾无辜的人就行,那些人有自己的报应。”
“行吧。”她把手枪收起来又坐回椅子上,“那你说一下,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命不该绝吧……”有些解释起来很复杂以及说了她也不信的内容清水选择不提。
“报告里写你们是死后被沉海的。”百龄坛翻了翻手机里存着的文档,“有能力避开在场其他人的耳目放你走,组织里的叛徒还真多,发挥你价值的时候到了,指认一下谁是那个叛徒。”
“抱歉我没办法回答,你们的人下手很粗鲁,我是被套了麻袋丢下去的,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
“想来你一个不能继承家业的次子,就算能借着家里的势力和组织搭上关系也不会接触到什么位高权重的人。”
“此言差矣,我哥哥可是确实死了,三代之内基本都被你们解决感觉了,那家业也只能给我这个委弃泥涂的次子。”
“有钱人的世界真复杂。”水无月明这么些年以来,今天头一次听说还有这档子事。但看清水面对的样子不像是带有恨意,至少他看起来很轻松,面对百龄坛也像是在唠家常一般。
“Huh~听上去这件事你才是那个最大的受益者。”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早年间在我有一次任务在现场被别家同行截胡了,大约是四年前的年底,但是被对方杀死的只是个替身,正主在之后的行动里被我把头拧下来了,这件事和你有关系吗?”
“你也说了头是你拧的。”
“我是指雇杀手的事,对方当时掌握在你们本家公司的生杀大权,他死了对你应该的没有坏处的。”
“这你可真的冤枉我了。”清水无辜摊手,这事确实不是他干的。
此时水无月明手腕处传来轻微的震动,这是手环的一个特殊功能,在不方便说话或发信息的情况下可以通过震动完成摩斯密码的发送和接收。这也是吸取上次被绑架的教训进行的升级,那又长又短的密码可是让她好一顿背,她已经很多年没这么认真念过书了。
她会想着那些背过的内容,敲击着手环向外界说明屋内的情况,她也不知道公安那边有什么样的应对方法,她甚至不知道百龄坛这种逆天的存在还有什么是能降服她的。
而百龄坛与清水的对话还在进行。
“在你的公司地下发现了武器库,而电梯里有她的指纹,这件事我纳闷很长时间了,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雇佣关系。”
“劳务关系。”二人异口同声开口回答,清水随后又补充上一句,“我们有签合同。”
“签合同,雇她给你当枪使,替你干那些沾血的工作,就她?”
“你有意见吗?”水无月明感觉自己被瞧不起了。
“当然,以公司的体量这种事怎么上也轮不上你一个连精神状态都不稳定的家伙来做,再说那个武器库,我没记错你们是医药相关的公司,又为什么会有那种东西?”
“祖上传下来的罢了,大家都不是什么正经公司,有些自保的小玩意不奇怪吧!再说了,你们公司对外也表示是制药的,不也不耽误你出来危害社会。”
“言之有理。但我不喜欢这个解释。我家曾经在半夜被闯入过,后来又被放火烧了,我的车里也被安装了炸弹,但整件事受到波及的只有我,他们两个完好无损,很难不怀疑是故意的。”
“你想说是我干的吗?谁主张谁举证吧,这么大的黑锅我可不会平白无故背上。”话毕,清水伸展了一下转身下床。
“你要干什么?”
“我躺了这么久,没病下来走两步都不可以吗?”水无月明准备上前却被他抬手制止了,“别担心,我就是想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