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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月明也从角落的座椅上起身转身走向窗边，很突然得拉开窗帘，玻璃上清晰倒映着病房内的场景。

  “天快亮了。”

  “今晚也是加班的一晚。”

  “没人逼你过来惹事。”水无月明没好气得瞪了百龄坛一眼。

  “不知道你之后还有什么安排，是要把我带走来获取更多情报，还是到此为止？”清水手里拿着马克杯倚靠在桌边好整以暇地看着百龄坛，这话说的就好像他是个局外人。

  “我大致了解了，作为你配合我工作的汇报，姑且给你个痛快。”百龄坛不打算继续榨取剩余的价值，她深刻意识到留活口会给自己造成多大麻烦，所以她决定能杀一个是一个。

  意外的是，在开枪的前一秒水无月明一个飞扑上去，这一下用了十足的力道，目标明确，她就是要将人从窗户推下去。子弹也偏离轨道击中天花板，玻璃也应声碎裂，百龄坛整个人甩出窗外，但她却抓上了水无月明的手。水无月明被带了一个踉跄险些也跟着跌下去，她反应及时扒住窗口才没有被带下去。

  百龄坛看了眼脚下，医院的停车场布下一张巨大的网，不知道什么时候警方已经悄悄抵达医院，又与房间内的水无月明里应外合才有了这样一出幼稚的戏码，百龄坛想不明白，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再抬头，能看见水无月明扒着窗框的手已经被碎玻璃刺得鲜血淋漓，被她抓着的这条手臂也有血液顺势流下。

  “你打算怎么办，要砍掉这只手吗？”她笑的恶劣，手下稍微加了点力就间水无月明脸上痛苦之色更甚。

  此时清水不声不响从后面靠近，突然探出半个身子朝向百龄坛，他的随身物品一直放在病房的抽屉里，其中就包括那串挂着激光笔的钥匙，他知道这东西是一定能对百龄坛造成伤害的。

  只这一下百龄坛并没有松手但也是慌了阵脚，她失去了一半的视力，慌张的同时没注意到清水仍在继续他的小动作。当百龄坛下坠时手里紧抓着的水无月明的外套。

  “手怎么样了，身上呢，还有哪里伤到了？”因为惯性水无月明一屁股坐到地上，又在地上留下来带血的手印。清水蹲下拉起她的手查看情况，这真的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

  “一些皮外伤不是什么大事。”水无月明起身走到窗边，她想看看楼下的情况，那么大个百龄坛摔下来连声响都听不到。

  公安迅速收网，百龄坛被困于其中也打伤了一些人，但她的一只眼睛看不见，灵活性这方面稍微受了些影响，公安也是趁乱控制住了她，现在她脖子上是一个能放电的项圈，这东西不算罕见，但公安特供的电流会更加强。

  掌管遥控的人手都快按出残影了，百龄坛虽然没有痛觉也是被电的七荤八素，感觉下辈子的电都充满了。被电之后她不再拥有强大的破坏性，即使理论上她的基础水平是能与一个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士五五开，但此时此刻她毕竟少了一只眼，对距离和位置的判断都会受到影响。

  “她就这么……落网了。”

  “啊对，各种意义上的。”

  “这个世界真是太魔幻了。”清水不禁揉了揉太阳穴，“百龄坛这种东西现在出现还是为时过早了。”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吧……”

  “是的，那么现在你该去找值班的护士处理一下你的手了，说实话你现在看起来像刚杀过人。需要我陪你过去吗？”

  “不用了谢谢我可以……”

  “那太好了，快去吧，让我收拾一下现场。”清水是将人推出病房的，完全看不出这是昏迷了很久的植物人，甚至水无月明走出去一段才意识到她早该通知医生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清水整个人瘫坐在床上，像是在和什么人对话，但此时的病房里只有他一个喘气的，他身上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说了很多要被消音的东西，完全不像是众人印象里的他。

  在水无月明处理完伤口回来时病房里已经有医护人员在做检查了，小林这个时候也在里面，二人移步离开病房避开外人，小林这时也注意到水无月明那被包成粽子的手，她开口询问着：“是她干的吗？”

  “这个也不能全赖她吧，是窗框上的碎玻璃划的，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你的手机还你。这次还要多亏你给公安争取了时间，百龄坛落网这件事应该就算画上句号了，不过后续可能还需要你去做些笔录什么的。”

  “那都是后话了，公安那边有什么打算，她会怎么样？”

  “这就不在我能知道的范围之内了，我也只是个协助者。”

  “那你得卧底工作怎么办，你是负责她的，现在她被捕了，你要怎么交差？”

  “你不用担心，伪造一些东西再给不在场的人扣黑锅是干这行的基本操作，我会保全这份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