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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并没有预想的那样泛起鱼肚白亮起新一天的阳光，这是个阴天，重云如盖今天应该会下一场雨。无论经历了怎样惊心动魄的一晚，时间一到大家都要会归正常的生活，工作不会自己完成，班还要亲自去上。

  对接完百龄坛的事，艾雷马不停蹄驱车回去，她现在是一个人打两份、三份也许是四分工，总之怨气比鬼都重，反观百龄坛，算是彻底结束了这该死的打工生活。

  百龄坛走之前干掉了波本还留下一堆工作，现在如果不想让事情太早暴露，她就必须把所有烂摊子解决掉。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掉链子！”艾雷尝试联系贝尔摩德，她是项目的知情人也是能与高层取得联系的人更是不希望百龄坛过得太舒坦的人，现在也是联系不上好像人间蒸发了的人。

  本想把事情解释为百龄坛绑走了波本不知道逃去哪里了，再通过贝尔摩德汇报给上级，让那些老家伙慢慢愁去，但现在她也只会另寻他法了。

  百龄坛的本职工作毕竟还是财务，即使艾雷算半个专业对口，现在没经过交接就全甩过来……键盘都快敲出火星子了。她这才意识到百龄坛真是先天财务圣体，肉体凡胎怎么能和智能电脑相比，至少工作上她会为自己骂过百龄坛是人工智障而忏悔。

  “喂您好，是的是我……好的您辛苦了！”突如其来的电话给她带来了希望，公安那边主动联系她并帮她转接了电话。

  “是我。”

  “谢天谢地你没事。”听到电话那边波本中气十足的声音艾雷悬着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我这边检查结果没问题，让你担心了，不过肯定是没办法回去工作的，恐怕要麻烦你先代班一段时间。”

  “我需要把这件事上报上去，好消息是你不会接到新的工作了，坏消息是现在没有上报渠道，我联系不上贝尔摩德。”

  “这倒是不让人意外。”

  “理论上她应该会接我电话的，毕竟这也是上头的安排。你有什么头绪吗？”

  “大概和她们之间的过节有关吧……”波本开始讲起那些百龄坛惹的烂摊子。

  事情要从他上一次带人抓捕百龄坛，那次如果没有贝尔摩德在幕后操作他没办法带上这么多人手又很快清理干净现场。柯南被绑架只是一个突破口，给她有了一个下死手的理由。

  “百龄坛从自那之后之所以一直在调查药物的事，她想要给贝尔摩德定罪，虽然还不知道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所以，我可以猜测昨天百龄坛下午是去找贝尔摩德算账了，那现在……”

  “不会，她没那么容易死。躲起来了，或者也可能是被保护起来了，她的后台可是百龄坛惹不起的存在。”

  “我的工作性质注定了我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如果不先一步给百龄坛定罪，等到事情败露我一定是第一嫌疑人。”

  “这边有进展会第一时间和你取得联系，在此之前拜托你了。”

  “啊！请等一……下。”电话那边传来忙音，归齐还是没有提供一个解决办法。

  当初夸下海口说什么“这件事我来处理，没人会知道是你做的”……

  “难道我是干的吗？啊？”

  公安那边也没有很顺利，百龄坛从来不是个省油的灯，无论是在组织还是如今落网被捕。

  她被关在地下掩体，厚重的防爆玻璃最大程度保护了所有人的人身安全。目前为止她的精神状态还是很稳定的，没有过激的行为，也没有供出什么内容。即使里面只有一部电话和她手里的刑法典，她也表现得想度假一般，席地而坐背靠玻璃，夹着那再过几年都能进博物馆的老式电话，口中说出的东西全是没营养的。

  “其实你们是也知道的吧，最直接的从我这里获取情报的方法。”

  “不要转移话题，请正面回答！”

  “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呢？”她将手中的书反扣在地上，一只手拿着听筒，腾出另一只手拨开后脑的头发，将那条数据线抽出来甩着，“明明一台电脑就能解决的事。”

  的确对待百龄坛不需要考虑人道主义，她本就是一台电脑，只要请技术人员读取她的记忆，一切便会立刻水落石出。如果不是有协助者事先知情百龄坛的最新情况，提前通知到公安这边，他们真的会这么做，请来的技术人员早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候着了。真不敢想若是让百龄坛顺着网线入侵公安的网络系统会酿成多大的祸事，如今他们只得僵持在此。

  “是不是掌握了什么，有关我的事，组织里肯定还有你们的卧底吧！”她自顾自卷着数据线，像是和朋友煲电话粥调侃着，“就说把HR拖出去枪毙两小时都死有余辜，什么东西都能招进来。”

  掩体内的一切情况都通过监控传到办公室内，所有人皆是面色难看，能站在这里的人都是业内顶尖人才，什么样的硬骨头没见过，但这种钢筋铁骨着实罕见。

  “这很百龄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