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站起来,对流月说:
“我到门口吹吹风,你看着她。”
宫妤角见上官浅要走,她便猜上官浅可能是不喜欢和她待在一起,于是她飞快的站起来,说:
“妤儿走,妤儿马上走,娘亲留下。”
宫妤角手里的糕点还没吃完,她捏着剩下那一半,一步三回头地朝门口走去,上官浅心里没来由的一种罪恶感肆意增生。
“妤儿。”
她第一次叫住她。
宫妤角停在门口,回头看她。
“娘亲,怎么了?”
上官浅远远看着她,终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你爹爹昨天哭了?”
娘亲这是心疼了吗?
宫妤角灵敏的捕捉到这个关键点,她瞬间意识到这是个帮爹爹哄好娘亲的好时机。
宫妤角小脑袋郑重地点了两下:
“是的,爹爹昨天哭了,哦不,不止昨天,还有前天,大前天……爹爹说娘亲不理他,他心里难受。”
听到宫妤角后面那几个字,上官浅的头发丝都猜得到这是宫妤角的小心机。
她想听的不是这些,她想听的是过程。
真实过程。
这么多年宫尚角都忍过来了,怎么偏偏在最近他就放她走了呢?
他还在宫妤角面前哭,说明那时候他做下了决定,哭了说明他是舍不得的,既然舍不得,按照他的脾气来说,就算是死磨到底,他也会把上官浅留在身边。
宫门最近,定有异动。
“娘亲,爹爹知道错了,你原谅他好不好?他以后肯定不会惹你生气了。”
宫妤角的声音将上官浅的思绪拉回来。
她看了一眼宫妤角:
“流月,送小姐回房间。”
眼里冷漠的不像话,如同她的语气一样。
宫妤角心里一阵失落,还有些不安,她不知道她有没有惹到娘亲。
她害怕给爹爹惹麻烦。
“娘亲,妤儿错了,妤儿不说话了。”
上官浅一言不发,背对着她坐了下来。
宫妤角可怜巴巴盯着流月,流月一脸无奈地摇摇头:
“走吧,小姐,我送你回房间。”
奶娘和流月一人牵一只手,把她带出了上官浅的房间。
天色快黑的时候上官浅又来到她早上留了字的那张纸面前,她拿起来,有种想撕掉的冲动。
最后还是理智战胜了欲望,上官浅把那纸重新放回去,然后自己脱衣上床睡觉。
宫尚角回来的不算晚,相比较其他天还早了许多时间,上官浅听到轻微的开门声,关门声,片刻后,是纸张被拿起的声音。
他看到了。
上官浅心里忽地有些闷,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知道的是,宫尚角此刻心里的感受,远超她好几倍。
因为现在的他是心痛,痛的五脏六腑都跟着火辣辣的,那种窒息感像是要将他扼杀。
像是缓了很久,宫尚角才慢慢走到床边,上官浅能感觉到身后床榻下陷了些,然后是带着一身寒气的他躺下来。
上官浅紧闭双眼,想让自己赶紧睡着,可惜这样刻意的动作反而让她更加清醒。
身后的人似乎离她更近了些,上官浅装作沉睡,没有躲开。
一只手发着颤,小心翼翼的覆上她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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