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接着说:“徵弟弟,你现在不出来,你哥哥也跟着你受罪。”
看到和他一起泡在寒池中的宫尚角,宫远徵这才从冲动中找回半分理智。
“哥,你别管我,我自己做了错事,自己领罚。”
“远徵,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做错了什么你说出来,该怎么罚我心里有数。”
两人就这么扯来扯去的,谁都没出来。
一股强劲的力忽的从池底窜出来,宫尚角和宫远徵尚未反应过来,两人就被震出寒池。
三人都有些茫然,看向身侧,原来是雪重子对地发力,力从池中将他们推出来。
雪宫的雪公子跑上前将兄弟俩扶起来:
“先进屋暖暖,有什么话待会说。”
宫尚角站稳后撇开雪公子的手,转头面向上官浅:
“浅浅,你怎么来这里了?”
上官浅毫不客气朝着屋里走,嘴里说道:
“随便逛逛而已。”
雪重子跟在她身后进屋,雪公子扶着宫远徵紧随其后,宫尚角深呼一口气,将周身寒气略略排出部分后,他才从容走进屋去。
屋内炉火很旺,火焰甚至有些按耐不住地窜到半空,几人静静坐着,相顾无言。
宫远徵也不知道在那池子里泡了多久,现在的他面色惨白,睫毛,眉毛,头发上都均匀铺了一层霜雪,看起来格外憔悴。
雪公子端来一碗雪莲熬的药,一勺一勺地喂他,上官浅看一眼宫尚角,宫尚角也在盯着她看,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雪公子喂宫远徵喝完后,雪重子便开始发力帮他逼出寒气。
雪公子重新端了一碗雪莲,递给宫尚角:
“角公子也喝点吧。”
宫尚角接过去,舀了一勺,却是递到上官浅面前:
“今日吹了这么多风,喝点雪莲补补。”
上官浅别过脸,没给他面子:
“不必了,我没那么娇贵。”
雪重子和雪公子看到这一幕,纷纷懂事的开始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宫尚角早就习惯了她的冷落,他并未有半丝动容,相反,他还因为她的回应而感到些许的开心——她先前可是话都不与他说的,她也不出门,就那么熬着,熬自己,也是在熬他。
现在跨出了这一步,也许未来……
宫尚角忽的想起来,他们二人,没有未来。
她现在的反常,是因为他说要放她走吗?所以她是因为要走了才慢慢敞开心扉吗?
一切的一切,宫尚角都无从得知,只能胡乱猜测,心里猜着,他嘴上也没停,继续劝上官浅喝雪莲:
“就当是为了自己的身体,随便喝两口。”
宫尚角眼神太过诚挚,上官浅拗不过他,只好接过勺子,胡乱吃了两口。
见她剩了大半碗就不吃了,他也没说什么,安安静静吃完剩下的之后,才去看宫远徵的状况。
宫远徵此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看到宫尚角焦急的神色时,宫远徵不由得有些心虚,他眼神闪躲着,却突然撞上上官浅的视线。
宫远徵的表情就这么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