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个没有单独相处太久宫尚角就回来了,宫妤角稚气的声音响亮清脆地叫一声“爹爹”之后便屁颠屁颠跑到门口去接宫尚角,宫尚角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抱她站起来走到上官浅身侧坐下。
“爹爹不在的时候妤儿有没有调皮?”
“才没有,妤儿可乖了。”
宫尚角笑笑,转而看向上官浅:“浅浅,想出去逛逛吗?”
上官浅抬眼看他:“出去?”
“嗯,去宫门外。”
她眼里似有光芒闪动,宫尚角淡淡一笑,站起来,一手牵她,一手抱起宫妤角,三人十分和谐地出了宫门。
宫门外的空气似乎很久没闻到过了,但也与宫门内的无异,上官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她清淡的看着外面的纷纷扰扰,忽然不知道先前执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欢声笑语是别人的,热闹非凡也是别人的,她站在天地间,渺小的可怕,一时间竟有些无措感。
似乎她早已无法融入这世界,也不知是从入无锋开始就是如此,还是被困宫门四年造成的。
“浅浅,在想什么?”
宫尚角见她一脸怅然若失的模样,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
上官浅看一眼宫尚角怀里的宫妤角,轻声道:“没什么,问问妤儿想吃什么。”
宫尚角还没回话,宫妤角就大声道:“我要吃糖葫芦。”
两人的视线落到小姑娘的身上,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模样,两人不由得笑了。
“好,爹爹给你买。”
三人逛了大半天,却也没买多少东西,问她什么她都不要,最后买的都给了宫妤角。
回到宫门已是深夜,宫远徵一个人站在他们的房间门口,一动不动的,远看像一幅画。
上官浅没忍住问了一嘴:
“徵弟弟这年龄了,怎得还不娶妻?”
宫尚角浅声回她:“他在给执刃施压。”
上官浅一愣,顿了片刻才想起来,如今身为宫门执刃的宫子羽也是无妻无子,没个好的带头人,宫门日后又该如何立足呢?
宫远徵这是在和宫子羽暗暗较劲。
“自己的终身大事,怎么这般儿戏?”
宫尚角一本正经道:
“这并非儿戏,宫门本就子嗣绵薄,到我们这一辈还遇上无锋大肆屠杀,如果适婚男儿不娶妻生子,没了血脉延传,那日后宫门又该在江湖中站稳脚跟呢?”
“宫子羽是执刃,责任在他肩头,没点压力他是不会感受到的,也不是我们非要逼他,只是每个人的使命不同罢了,执刃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无论多苦多累,都要他自己走完。”
上官浅点点头,没再说话了,两人走到宫远徵面前。
“远徵,你怎么来了?”
宫远徵从发呆的思绪中抽神出来:
“哥哥,嫂嫂,你们回来了?”
“嗯,有什么事吗?”
“执刃请你过去一趟。”
宫尚角眼神下意识转向上官浅,上官浅提裙走到檐下:“你们去吧。”
宫远徵与宫尚角一同离开,屋内的流月闻声出来,看到上官浅后她行了个礼,而后四处看了看:
“徵少爷走了吗?”
上官浅点点头:“走了。”
她一边进屋一边问:“徵少爷在外面站了多久?怎么不请他进屋来坐?”
“站了约莫半个时辰,徵弟弟说要在外面看看雪,让我别打扰。”
上官浅此时已经坐下了,她嗯了一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