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连忙抱住涂山韫,着急的问。
“吓死我了,你没受伤吧?”
涂山韫笑着摇摇头,眼睛看着被涂山璟带走的玄龟,她轻声道。
“母亲,你看到了吗?我们根本无法与他的力量抗衡。”
小夭带着涂山韫不断地往上游,眼睛里已经有泪花。
“我知道。”
涂山韫抓紧了小夭的手,破出水面时,心里的那句话酝酿了许久,才道。
“他想让我陪着他,娘。”
小夭抓紧了涂山韫的手,脚步有些疲惫。
“不行,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
涂山韫带着安抚性语调的温声说。
“他不会伤害我的。”
小夭没去看自己的女儿,她只觉得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每一个动作都变得那么艰难而迟缓。双腿像灌了铅般沉重,每走一步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看向前方时,眼睛酸涩无比,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不清,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一团浆糊在里面。心里更是感到无比的劳累,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疲惫感,像是有无数的丝线紧紧缠绕着心脏。
现在的她只想找一个安静的角落,静静地躺下,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就这么静静地休息,让自己从这身心疲惫的状态中慢慢恢复过来。
可她不能,因为有人要夺走她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母亲会保护你的。”
小夭带着涂山韫回到医馆时,整个人便有些体力不支,因为水下的温度太过于冰冷,又下潜的实在太深,何况那里是枢阳山下的黑水,因而导致她的脸色都惨白了许多。
涂山韫此刻的脑袋也开始昏昏沉沉,就像是发烧了一样,在小夭倒下去后,自己也跟着倒在了君康堂的院中。
涂山璟刚把玄龟给锁起来,玄龟便大声笑着说。
“涂山氏的后代,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
涂山璟的目光带着凶狠,看向玄龟。
“你别打我韫儿的注意。”
玄龟轻而易举的挣脱了涂山璟的束缚,手上脚上的铁链全然绷开,沉声对他道。
“你以为真那么巧,偏偏我就选中了你的女儿?”
涂山璟看着地上化成灰的锁链,便知道玄龟果然是个不好惹的。
“什么意思?”
玄龟从袖子里拿出六爻龟甲,笑了笑。
“涂山公子,我来帮你女儿算一卦。”
涂山璟觉得有些恶心,都说虎毒不食子,玄龟居然直接把自己子孙的龟甲拿了出来,还兴致勃勃的算卦。
只见玄龟半蹲在地上,衣摆也跟着落在了灰尘中,而后将三枚扁平却刻有不同花纹的圆形贝壳放进了龟甲中,轻轻晃动了两声,倒出来,装进去,晃两下,倒出来,又装进去,如此往复六次。
最后玄龟看向涂山璟,笑说。
“你看,这卦不吉,她从胎中便带了蛊,非灵力可控,但我不一样,我至少能保她永远平安。”
涂山璟活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还能算天命的,简直可笑至极。
“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