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水,你未免想得太简单了。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与我成亲,入赘唐门,届时你我夫妻一体,蛊毒自然不再是问题;二,将《忘情天书》完好无损地交到我手上。”
她伸出两根纤细的手指,在萧秋水面前晃了晃,语气不容置疑:“除此之外,别无他路。”
萧秋水被她这两个苛刻的条件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脸上露出了实实在在的为难之色。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唐姑娘,你明知这两条我都无法做到。其一,我心有所属,绝不可能应承婚事;其二,那《忘情天书》我确实找不到,并非有意推脱。”
看着他蹙眉为难的样子,那张在月光下更显清逸出尘的脸庞,唐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与迷恋,但她很快便收敛了情绪,依旧维持着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语气轻飘飘地,带着点戏谑:“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萧大掌门才智过人,想必总能想到办法的,不是吗?”
说罢,她不再给萧秋水任何辩驳的机会,身形一晃,如同鬼魅般向后飘退,几个起落便融入了浓密的竹林阴影之中,只留下一串逐渐远去的、带着笑意的声音随风传来:“我等你的好消息……”
空地上,转眼间又只剩下萧秋水与方多病两人。
萧秋水望着唐方消失的方向,半晌,才无奈地长长吐出一口郁气,揉了揉眉心,语气带着几分自嘲:“行吧,费了这番功夫,结果是来了个寂寞,白跑一趟。”
两人默然无语地沿着原路返回,登上等候在谷外的马车。车轮滚动,碾过崎岖的山路,发出单调的辘辘声。夜色深沉,马车内只挂着一盏昏黄的羊角灯,光线摇曳。
萧秋水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试图驱散因谈判无果而带来的疲惫与烦躁。然而,就在马车行至半途,一阵极其突兀的、如同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噬骨髓的麻痒与燥热,猛地从他小腹处炸开,随即如同失控的野火般瞬间蔓延至全身!
那感觉来得凶猛而熟悉,正是“情人蛊”被催动的征兆!
萧秋水猛地睁开眼,额头上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而滚烫。他下意识地伸手,死死抓住了身旁方多病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对方的骨头。他抬起头,眼中已是一片被情欲与痛苦交织的迷蒙水光,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忍受的煎熬,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帮……帮我……”
接连几日,萧秋水都被体内那该死的“情人蛊”折磨得苦不堪言。那蛊毒发作起来毫无规律,时而如烈火焚身,时而如万蚁噬心,将他本就因宗门事务而疲惫的精神磋磨得更加萎靡。今日清晨,他更是觉得浑身酸软无力,骨头缝里都透着一股被掏空般的虚弱,挣扎了许久才勉强从床榻上起身,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脸色也比平日苍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