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质问落下,自己便见梁余庆,急急忙忙抬起头,神色颇为急切的请罪。
梁余庆请殿下恕罪,小民绝无此意。
梁余庆只是因为昨夜跪了一宿,使得小民腿脚不听使唤,方才不慎冒犯了殿下……
梁余庆若引得殿下误会,实乃小民之罪过。
闻言,自己略微低头,冷眼瞧着梁余庆,急于辩解的模样,不免心下另有思量。
萧正帆(皇太子)瞧瞧,这可真是好一个腿脚,不听使唤的辩解之词啊!
萧正帆(皇太子)倘若照此看来,岂不是这位新科状元郎,虽然昨夜的确是认命受罚,并守在门外跪了一宿。
萧正帆(皇太子)但该听的动静,却一点都没听。
萧正帆(皇太子)即便已经遭自己拆穿固中门道,何曾想这小人胆敢为自身辩解。
萧正帆(皇太子)可是哪怕自己不厌恶聪明之人,却尤为厌恶自作聪明之人。
萧正帆(皇太子)毕竟聪明与愚蠢之人,往往所造成的后果。
萧正帆(皇太子)通常而言,并无多大区别。
萧正帆(皇太子)无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又或者是愚蠢到作茧自缚。
暗自在心中做下计较后,自己便瞧着跪地俯首之人,嗓音转沉地震怒质问。
萧正帆(皇太子)好,很好!
萧正帆(皇太子)你们这对夫妻行事,当真就是非常好啊!
右手两指交错间,捏着手中那团棉絮,自己转而嗓音压低地沉喝。
萧正帆(皇太子)原来如此,难怪本宫说要惩罚你,你却是默不作声地认罚。
萧正帆(皇太子)岂料竟是如此,那么本宫能否认为你,这就是早有准备呢?
萧正帆(皇太子)莫不是昨夜你,那位爱妻的床笫欢语,偏就是不配入耳吗?
萧正帆(皇太子)再者……本宫……
萧正帆(皇太子)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然负心多为读书之人。
萧正帆(皇太子)纵使你昨夜对本宫,可谓是言辞凿凿,言称无论何种代价,皆有你一人来承担?
萧正帆(皇太子)可本宫见你这般作为,却是要白白辜负了,你那位爱妻的牺牲。
萧正帆(皇太子)毕竟昨夜在床笫之间,你那位爱妻可是,声声唤你之名啊!
萧正帆(皇太子)又何尝会想得到,将其推落入火坑之人,便是十几年以来,相濡以沫的夫君呢?
萧正帆(皇太子)更何况古来贫贱夫妻,素来只能共苦,却是少有人能同甘。
萧正帆(皇太子)如果你想要仕途顺遂,就必然要有所牺牲……
萧正帆(皇太子)并且恰好你身边,有能用来交换的筹码,你那位花魁爱妻。
萧正帆(皇太子)既然话已至此,哪怕就是连本宫,都不得不佩服你的耐心。
萧正帆(皇太子)竟然能为了锦绣前程,十几年如一日,哄骗一位女子。
萧正帆(皇太子)或许对于你而言,的确没有比女子贞洁,更为适合用来,做为交换的筹码。
萧正帆(皇太子)奈何此举无异于,就是毁掉一个女子的余生。
萧正帆(皇太子)而今,既然你们夫妻二人,愿意以对于女子而言,素来奉若性命的贞洁。
萧正帆(皇太子)与本宫做交易的你们,所求的到底是为何呢?
萧正帆(皇太子)倘若今日,你的答复,无法令本宫满意。
萧正帆(皇太子)或许本宫不介意,赏你们夫妻葬身乱葬岗。
萧正帆(皇太子)余生到阴间,做一对鸳鸯。
孰料话落之际,梁余庆周身一震,便缓慢抬起头来,兀自直视着自己答话。
梁余庆适才听闻殿下教诲,想来是对小民有所误解。
梁余庆再者,面对昨夜那种情况,若殿下的身份为寻常百姓,那么小民就是听听墙角无妨。
梁余庆毕竟殿下有意,想要惩罚小民……
梁余庆也断然无需让小民,守在门外听殿下的墙角。
梁余庆更何况小民,还是行了小人行径,故此招致殿下不喜。
耳闻此言,自己并无回应,至此梁余庆微微拧眉,便在沉默片刻之后,紧接着跪地叩首直言。
梁余庆殿下,若非小民求助无门,也断然不愿枉做小人。并行此等“卖妻求荣”之举。
梁余庆再者小民所求之事艰难,唯有经过殿下方能达成。
随后只见梁余庆,对着自己重重叩首三下,便直接坦言所求之事。
梁余庆事已至此地步,小民已作小人行径。
梁余庆纵然招致殿下不喜,可小民行如此小人之事,也只为请求殿下,愿意施以援手,助小民入刑部任职。
梁余庆若此事可成,小民定当效忠殿下,哪怕此后万死不辞,也要以谢殿下之助。
直接坦然的请求入耳,却让自己感到怒火攻心。
或许是眼见自己,此刻的脸色不太对劲,梁余庆立即跪地叩首。
随后经过漫长的沉默之后,自己便重新审视着梁余庆。
却眼瞧着梁余庆,维持着跪地俯首的姿势,打眼一瞧就是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