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在河边发现了上官浅留下的记号,三角记号,然后在石头缝里发现了暗器袋,随后交给了宫子羽。
宫子羽今晚上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他梦到了过去儿时的很多事情。
儿时的宫子羽捧着糕点想要和宫远徵交换,他想看宫远徵的小蝴蝶,但是遭到了拒绝。
“爹爹说我们是兄弟,兄弟之间要给对方好的东西啊”幼年时期的宫子羽开口。这些都是爹爹告诉他的,爹爹的话是不会有错的。
“你是小野种,我不要和你做兄弟”说完宫远徵就跑着离开。
“我不是小野种”留着他一个人在原地喊叫。
他不是小野种,他只是因为早产的关系,所以大家都认为他不是父亲和母亲的孩子。
他失落地捧着糕点回了房间,和娘亲哭诉。
“娘...娘,他们说我,说我是小野种”
娘轻柔地擦掉他脸上的泪。
“男孩子不可以动不动就哭”她看到了宫子羽手上的伤口,不免心疼。“娘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受伤了就记得要去医馆”
可是徵宫是宫远徵的,他不要去,就是宫远徵一直是说他是严野种,他虽然还小,但也知道这个词的意思,不是什么好词。
所以不要去徵宫,也不要和宫远徵玩。
娘没再说话,只是起身离开,待她离开后爹走了过来。
“是谁把你惹哭了?爹爹一定狠狠责罚他”
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讯问爹爹为什么娘不愿意理他。
可是他爹也不知道。
因为...
娘也不愿意理爹爹。
他突然惊醒,坐了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种梦了。
在羽宫的亭子里他遇到了同样睡不着的云为衫。
宫子羽“你姑娘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
他只是睡不着了出来走走,没有想到这也能遇到她。
云为衫“公子不也没有睡吗”
宫子羽“你是不是换了一个新的环境,所以失眠?要不我让下人给你安排点安神的汤药”
云为衫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笑笑。
宫子羽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云为衫“执任明明你自己也睡不着,却还在担心我要给我安排安神的汤药”
宫子羽“我是因为换了新的地方,所以不太适应”
宫子羽“他们说我现在已经是执任了,就把我搬到了哥哥曾经住的那个房间里”
他把哥哥之前的衣物都放了起来,没有让下人改变里面的布置和陈设,好像这样哥哥就永远在他身边。
他会怀念,越是这样就越想。
还不如不搬,总不会看到房间的布置就想起来曾经的那些美好的瞬间。
云为衫“快要入冬了,夜里很凉,执任却满头是汗,可是因为做了恶梦?”
她把自己的帕子递给宫子羽让他擦擦额头的汗,但后者只是接了过去,之后没有任何的行动。
云为衫“怎么不擦,之前都是别人帮你擦汗吗?”
宫子羽连忙否认。除了他娘之外没人帮他擦过汗。
但是他流的眼泪从来都是自己擦干。
宫子羽“每个人都会有相信的事情,但我娘跟我说男子汉不可以哭,所以后来我也就渐渐不哭了”
娘讨厌他的眼泪,所以后来再娘面前他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他不知道娘亲是怎么了,明明话本上说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娘可能是爱他的,但太淡了,他要花好久的世界去感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