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吞下丹药后,惊奇地发现自己并未感受到痛苦,或疼痛。
他本松了口气,感叹自己果真是天命之子。
可下一刻,他竟看见自己跪下,朗声道:
年羹尧臣年羹尧,刚愎自用,冒犯公主,求公主恕罪。
他根本没想跪下!
这是怎么回事!
安陵容亮工说笑了,你是在沙场上打拼出来的,有些底气实乃再正常不过之事,不必烦忧。
年羹尧臣能遇见公主,当真是一生之幸,臣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几句话,年羹尧说得心潮澎湃。
可被困在身体里的他,不断的狂吼之声,没有一人能够听见。
年羹尧的身体站了起来,一旁的年世兰亲热地握住了年羹尧的手。
华妃真好,哥哥终于与我又是一家人了。
年世兰说话的语调与习惯,与她过去没有丝毫不同。
可越听,年羹尧的心,便越寒。
安陵容亮工。
年羹尧转头看向安陵容,并对她行礼。
年羹尧公主。
安陵容直直看向年羹尧的双眼,笑道:
安陵容亮工,不要辜负本宫的期望。
猛然发觉对方看着的是不平的自己的年羹尧,木了脸色。
这种神异手段,他从未听说过。
如今,他不得不听命,也不得不服从。
真是凄惨至极。
年羹尧绝望地听着他的声音响起。
年羹尧臣定不负公主期许!
至此,年羹尧与年家军归顺之行,拉开了帷幕。
年家对乌拉那拉氏大张旗鼓的针对,也在此刻开始。
见朝堂上的火候差不多了,安陵容给年世兰下达了一份指令:
出手装作害了纯贵人腹中孩子的模样。
年世兰虽有些疑惑,但因这是安陵容的命令,她开始一丝不苟地执行。
待纯贵人请了几次太医,都说有些腹痛,甚至微微见红后。
皇后一改往常的颓废模样,主动前往寿康宫,精神了起来。
年世兰为何会出此昏招,她无心追究,但有了手上的证据后,以前朝如今的愤慨模样,暗害皇嗣的年世兰,不可能讨到任何好处。
她手上的证据,可是实打实,丝毫做不得伪的。
如今只差最后一口气,她定要将年世兰与年家彻底压在身下!
至于太后,则谨慎许多。
要知道,宫中流言纷纷扰扰,可她心知肚明,年世兰从未对孩子下过手。
在如此紧迫的时候,还出招这么狂妄……
可宜修听不进太后的分析,也等不来了。
她只是皇帝的妻子,身上还有杀害纯元皇后的罪名。
她在心虚,也在恐惧。
多年的压力,早已使她喘不过气。如今可以得见曙光,她半点也不想忍了。
更别提自从青樱干了蠢事后,三阿哥就和她彻底离了心。
她若想让皇后之位坐得稳当,必定不能是三阿哥!
她早已询问了太医,纯贵人腹中的皇嗣,十有八九是个阿哥。
一个母族是蒙军旗的皇嗣,若对她感恩戴德,亲近不已,来日,她定能做比太后还要尊贵之人!
太后看见了宜修的野心。
她还是拒绝了她。
因为,年世兰至今,也没把欢宜香一事,公布至朝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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