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手撑着榻,将阿念圈在中间,双唇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地蠕动起来,“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看珠子?”
暧昧的气息吹进耳朵里,阿念痒得直哆嗦,却咬着唇没出声,相柳的唇沿着耳朵往下滑,细细密密地从耳后吻到脖颈,之后是锁骨,再是被衣裳遮盖的……
片刻,贝壳里传来女人着恼的声音:“相柳!你轻点,都扯坏我多少衣裳了。”
“碍事!”男人的力道不减。
“这件是婚服,不能撕。”
窸窸窣窣的声音小了些许。
半晌,男人气恼道:“女人的衣服怎么这么麻烦!”
刺啦……
“相柳!!”
“我这次轻点。”
“啊!混蛋!”
浪花拍击着海岸,直到天光微亮,方才停歇。
阿念疲累地趴在相柳的身上,相柳一手枕在头下,一手懒散地抚摸着女人散落在细腻脊背上的黑发,眼睛盯着贝壳的上方,琢磨了半晌,才说:“你们神族和人族总喜欢把交配这种天经地义的事,冠上许多莫名其妙的含义,远不如其他物种来得干脆。可是这种感觉……又和直接求偶有些不一样。”
阿念迷迷糊糊睁开眼,脑海里闪过昨日那郑重的拜礼,含糊着说:“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目的,根本上还是有承诺和被人认同的意味吧。”
相柳嘴角抿着笑,低低地“嗯。”了一声,“也不算一无是处。”
“人和神是最精明的种族,怎么会做无用的事。”阿念打了个哈欠,转身就要睡,却被相柳抱着坐了起来,“天快亮了,还要去给岳父岳母请安,再不起就迟了。”
阿念生无可恋地叹了口气,拿出一套衣裙,稀里糊涂地往身上套,相柳收拾好自己,又帮她把衣裳整理好,才离开大海。
回到承华殿又是一番收拾打扮,阿念才得体地和相柳一起去了承恩宫。
今天是家礼,皓翎王,静安王妃,和玱玹、小夭、蓐收甚至涂山璟都在。
两人行了礼,又被皓翎王留了顿饭,大家一起吃完,这才带着一堆赏赐回去。
回去之后,海棠拿着一叠礼单报给阿念听。相柳随手拨弄着摆了满殿的贺礼,一株极品归墟蓝珊瑚,神族眼里的疗伤圣品,被他不屑地一扔,嘴上啧啧嘲讽,“难怪世人都想要权势。”
阿念敷衍地“嗯”了一样,以往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承恩宫的库房里搜刮一番,近十年去的越发勤快,毕竟自己不拿,将来也成别人的了。
宝物见得多了,回头再面对这些东西,自然就淡然了。
相柳溜达到阿念面前,见她一边听着海棠念礼单,一边捧着一卷帛书看得有滋有味,理都不理他,皱着眉头,对海棠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自己不高兴地凑了过来,“看什么呢?”
“《九黎毒蛊经》,小夭送我的贺礼。她说她所拥有的东西里,只有《神农本草经》和《九黎毒蛊经》用处最大,而那本《神农本草经》她和西炎王已经拿来扩充编撰,将来会在大荒里流传,没必要给我。她就只把这本毒蛊经默写下来,给我做了贺礼。”
相柳缓缓点头,“赤宸出身九黎部落,她是赤宸的女儿有这个不奇怪。”
“话说,我还真没研究过蛊虫。”阿念心思一转,忽然看向相柳,“你身上不就有一只蛊吗?”
“我弄死了。”
阿念点了点头,那玩意她能弄死,相柳自然也能,倒是没多稀奇,只是问他:“你那只蛊叫什么名字,我看看这里面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