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李相夷想起平阳街头,那女子笑得一脸温软,唇角不由勾了起来,“她……”
话到一半,又想起那女人冷漠的拒绝,顿时笑不出来了,“她其实很温柔,只是不会随便给别人罢了。”
肖紫衿仰靠在座椅上,双手环抱,笑容玩味,“你应该找个镜子照照自己这副为情所困的样子,李相夷你栽了。”
李相夷不否认,淡定地换了本卷宗,“彼此彼此。”
肖紫衿看了他一眼,忽觉二人同病相怜,顿时感慨起来,“是啊,我也栽了,不过婉娩不接受我也关系,我可以等,一日不行就两日,两日不行就一生,总之,这辈子,就是她了。”
李相夷错愕于他的坚决,“可她不喜你性情浮躁,铺张奢靡你……”
“我可以改!”肖紫衿满脸郑重,“她不喜欢的,我都可以改,直到她满意为止。”
李相夷却冷笑,“你世家出身,天生喜好排场,这些习惯都刻在骨子里哪里是说改就能改的?不过是骗人骗己罢了。”
“李相夷!”合着他跟李相夷掏心窝子,结果换来一盆冷水,肖紫衿大怒,“你嚣张任性,狂妄自负,又比我好到哪去?”
“肖紫衿!”李相夷一拍桌案,两人互戳痛处,互不相让,谁来劝都不好使,后来更是去演武场打了一架。
夜晚漫天星辉洒满苍穹,李相夷躺在屋顶仰望星空。
肖紫衿鼻青脸肿地提着一壶酒飞身而来,落在他的身侧,“喝点?”
李相夷现在最见不得酒,不由恼怒,“不喝!”
“我被你打成这样都没生气,你还矫情上了。”肖紫衿还以为他在为白天的事生气,也不在意,男人嘛,有什么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不行就两架,他揉着自己青肿的嘴角,可惜道:“都怪你,又要好几日不能见婉娩了。”
李相夷心中一叹,他也好些日子不能去平阳了,脸上没伤,面子有伤啊。
肖紫衿喝了口酒,似笑非笑地对李相夷道:“诶,李相夷,想不想跟何姑娘有机会单独相处……”
李相夷挑眉,“你有办法?”
“当然。”肖紫衿也不卖关子,直接道:“那酒娘子不是最善酿酒吗?那她一定对这个地方感兴趣……”
时间悠悠过去半个多月,隆冬已至,天冷气凉。
平阳城的酒馆后院,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挥洒着汗水哐哐劈柴,仿佛不知疲倦,直到身边就堆满了柴火,才停下来喝口水。
等他气喘匀了,才忍不住问道:“老板,劈柴为什么不能用斧头啊,用刀真的好慢。”
“那是你不会用。”回答他的是一旁摇椅上晃荡的女子,她身披雪白的狐裘都大氅,手捧紫铜小香炉,膝间狐裘交叠处钻出一颗小狗头,微眯着眼,正如它的主人一样惬意慵懒,“九短之雄非刀莫属,一刀既出,无坚不摧。”
“啊?”少年挠挠头,“为什么我用起来这么不顺手啊?”
“等以后练出刀罡就好了。”女子淡淡道。
少年赶紧问:“那我什么时候能练出刀罡啊?”
女子心中估算了一下,“照你这个速度,最快也要十年。”
“十年!”少年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