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过堂的路上,周围围了很多百姓,大都是来看热闹的。
但范闲好像是故意不怕把事情闹大,还笑着大声道:“借过!借过!各位不好意思!打个官司!”
看着范闲此时故意高调宣传的模样,苏湫妤有些好奇,“哎?不对啊?”
范闲看了看苏湫妤,“怎么了?”
“范闲你是不是故意想把事情闹大?”
范闲呵呵一笑,“有吗?”
“没有吗?”
“没有啊!”
……
到了堂上,果然看见郭保坤全身缠着绷带躺在担架上,只是绷带缠得太多,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是谁,郭保坤此时说话都费劲儿。
范闲好奇地走到那“木乃伊”身边,转圈看了一番,最终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然后走到了苏湫妤身边。
苏湫妤现在身为公主,县衙里的人给苏湫妤专门准备了椅子坐着,苏湫妤坐得舒舒服服,范闲想来分一半椅子,苏湫妤不答应。
很快南庆京都府尹梅执礼走了进来,然后坐在台上,拍了一下桌子上的惊堂木,“台下何人?”
此时贺宗纬身为郭保坤的状师,率先说话了,“启禀大人,学生贺宗纬,乃是原告这边的状师。”
范闲也笑着行了一礼,“范闲。”
梅执礼道:“范闲你可知罪?”
“完全不知啊!”范闲开始了装聋作哑。
“来呀!把原告的状纸给他看一看。”梅执礼说完,有人将原告的状纸递给了范闲。
范闲佯装疑惑,“哎?这上面怎么说我打了郭保坤郭公子啊?”
“你可有质疑?”梅执礼问。
范闲继续装傻,“那敢问郭公子人在何处啊?”
贺宗纬指了指那躺在担架上的“木乃伊”,“范公子,请往这儿看。”
范闲瞪眼看去,“刚才我就纳闷儿……此乃何物啊?”
苏湫妤不由得一笑,范闲可真会演。
这时候,躺在担架上的郭保坤快要被范闲气死了,他不由得想要开口骂范闲,可是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声音。
范闲假装震惊,“莫非他是个人?!”
贺宗纬没想到范闲还会如此羞辱,于是愤愤不平,“大人,郭公子人被他殴打成重伤,成了这幅模样,他居然还在冷嘲热讽!”
苏湫妤站起身来道:“范闲说他是个人就算是冷嘲热讽?莫非他不是个人?”
贺宗纬登时一愣,“你……”
苏湫妤往前走了两步,看着贺宗纬,“你说什么?”
贺宗纬咽了咽口水,“公主,范闲如此凶徒,您可不能包庇他!”
随后贺宗纬对梅执礼道:“恳请大人用重刑!”
“等会儿!”范闲拿着状纸走上前道,“这状子上面说,事发当时,家丁都被迷药迷晕,郭保坤也是被人套住头打的,既然没人看见行凶者,怎么肯定是我啊?”
贺宗纬道:“自然是听到了你的声音!”
“我说什么了?”
“你自认身份!”
“我干嘛自认身份?”
“恶人行凶常有嚣张至此!”
“那我既然要自认身份,我干嘛拿东西罩住他的头啊?如此行事岂不是自相矛盾吗?”范闲问。
“那是因为你早就想好了这个理由来狡辩!”贺宗纬道,“我猜你接下来还会说,是有人冒充你行凶!”
苏湫妤打了个哈欠,心里暗暗思索:其实这次不来也行,来了之后就看着这些斗嘴,颇为无聊……
范闲对梅执礼道:“回大人!原告状师说了!此案是冒充行凶!可以定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