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闲刚说完“冒充行凶,可以定案了”这两句话之后,躺在担架上的“木乃伊”……呸!躺在担架上的郭保坤就不住地哼哼起来。
范闲忙道:“大人,郭公子也赞同此理!”
“大人!”贺宗纬急忙道,“行凶者在行凶时,还念了首诗。‘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大人可知,昨日靖王世子在府中办了诗会,范闲写了这首七言,这便是其中的诗句!打人之时,凶徒再次有念。由此可见!范闲便是行凶之人!”
梅执礼点点头,“嗯……此言有理。”
“大人。”范闲问道,“我看着像痴呆吗?”
梅执礼皱眉,微微摇头,“你言语犀利,我看不像。”
“那我干嘛要一边打着人,一边念我自个儿写的诗啊?这不摆明了有人嫁祸我吗?”
贺宗纬继续质问:“请问范公子!昨晚上人在何处?”
范闲偷偷笑了起来,“不瞒大人说,范某昨晚上喝了顿花酒。”
贺宗纬继续问道:“可有人作证?”
范闲抱着胳膊得意地一笑,“靖王世子李宏成和醉仙居司理理皆可作证,当然,大人要是不信……”范闲指了指正在昏昏欲睡的苏湫妤,“庆阳公主也可以作证!”
苏湫妤突然惊醒,“嗯?到我作证的时间了?”
“大人!”贺宗纬道,“这庆阳公主的证据不可信!”
“贺才子这是何意啊?为何我的证据不可信?”苏湫妤从椅子上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质问。
“因为!因为……因为庆阳公主是同范闲一样从儋州来的,与范闲关系颇好,这保不准……”
“你的意思是我包庇范闲了?”苏湫妤道,“既然贺才子不信,那就把靖王世子和司理理姑娘请来吧!”
苏湫妤说完又坐回了椅子上,旁边的小丫鬟忙上来倒茶。
靖王世子李宏成和司理理最终还是被请来了,但结果可没有让贺宗纬和郭保坤满意,李宏成和司理理都为范闲作了伪证。
就在马上为范闲洗脱“冤屈”的时候,外面通报:“太子殿下到!”
贺宗纬顿时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他俯身在躺着的“木乃伊”郭保坤耳边道:“太子殿下来了,范闲完了。”
苏湫妤突然出现在贺宗纬身边,“说什么呢?太子殿下来了?范闲如何?我在这里,不如你还是担心担心太子殿下会遇见什么麻烦吧。”
苏湫妤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走到范闲身边小声道:“郭保坤是太子门下,太子肯定是护着郭保坤的,你正常发挥,新来的太子我耍给你看。”
范闲不由地一笑,“那就看小妤你的了。”
“那你擦亮你的狗眼。”
“哎?不是,小妤,你攻击的时候怎么敌我不分呢?”
苏湫妤此时已经走出了几步,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刚刚范闲好像没叫姐,于是苏湫妤狠狠瞪了范闲一眼,出去“迎接”太子了。
太子此时已经下了马车,正好走进大门。
这时,太子李承乾身后两个跟着李承乾的太监因为手里举着的华盖太高,被挡住了。
李承乾回头不由得皱眉,然后指导起来,“干嘛呢!你们?放倒啊!你在前边,你在后边!快!”
